!”
她的这一番话说起来慷慨激昂,中间都不带停顿,一气呵成。既显得她心中有气,又显得她不惧宋淮宥的欺压。
“宋县令,我再问你一次,七年前柳岑生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
宋淮宥死不承认,道:“不是!”
“看来宋县令的嘴真是严实,为了名籍,你杀了柳岑生,却不敢承认!永嘉的百姓有你这样的父母官真是他们的悲哀!”
“宋玉姝!你说够了没有!”宋淮宥大喝一声之后,猛地回过神来。“你方才说什么?那本名籍还在你身上?”
宋酒冷笑,“果然还是名籍比较重要吗?”
宋怀风见宋淮宥和宋怀珉的脸色一变,觉得这里面有猫腻,问道:“什么名籍,我怎么不知道?”
“大伯当然不知道!”宋酒踱步到宋怀风面前,道:“大伯一直以来都在经商,官场上的那些龌龊的勾当自然不会和你沾边,你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宋怀风见老太太的脸色也不大对劲,“母亲,难道这件事您也知道?”
老太太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那本名籍在哪里?”宋淮宥和宋怀珉异口同声的问道。
宋酒淡淡道:“烧了。在临安的时候就烧了!这种害人的东西,害得六姐丢了性命,也害得柳岑生丢了性命,我留着作甚?”
老太太听说名籍已经毁了,浑身都松散了。她一直都在担心那本名籍,唯恐它落入其他人的手里,听是烧了,心也安了。
“祖母该是高兴吧?可是祖母不知道,在临安,为了这本名籍,我险些死了!”宋酒看着老太太松散的身躯,替宋玉姝感到不值。
在临安的时候,她无意间翻到宋玉姝写的一篇关于老太太的信。信上写满了她对老太太的思念之情,而宋玉姝始终觉得最对不住的人就是老太太。可是到头来,老太太根本没有在乎过她的死活。
老太太在乎的,永远是宋家的声誉。
“如今柳衾就在这里,害死柳岑生的人是谁,我想他心中也清楚了。”
柳衾看了一圈屋里的人,道:“七年前我大哥离开之后,我曾来过一次。那个时候我只知道他和六娘子暗生情愫,并不知六娘子怀了他的骨肉。也就是那一次,我知道一个秘密。原来我大哥和六娘子的姻缘,其实一场阴谋!”
柳衾指着宋锦瑶,道:“八娘子,我还记得当时在勤园门口听见你这样说,宋环就该配柳岑生这样的人。庶出配庶出,正正好!也亏得你在其中牵线搭桥,我大哥和六娘子才走到一起。”
宋锦瑶面色惨白,下意识的捂住嘴。原来那个时候柳衾已经认识她了,那柳衾之后接近她……
柳衾恨恨道:“可是八娘子你如今不也走了这条路吗?我也是庶出之身,你不也在我身下承欢?初三那日,你费尽心思,假借九娘子的名义邀我出去,企图下迷药使我意乱情迷。幸好天助我,让你喝下了那杯酒!”
“原来你!”宋锦瑶皱着眉,指着柳衾。“原来你是故意接近我的,那日下水救我也是假的!”
柳衾冷笑,“那日下水救你是真,但我想救的人并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