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摇头。
差役拿他没办法,只好向柳衾求助。
柳衾很冷静,从进门到此刻,宋酒发现他的情绪从未有过波动。
他也消瘦了许多,比上回柳老太太去世时还瘦。因为他一直站在柳夫人身边,柳夫人是瘦到了皮包骨,所以衬托出他身上还有几两肉。
“我归家晚,未曾见过他的模样。”柳衾的语气十分冷静。
差役不明就里,好在一旁的另一个人小声提醒了他一句,他才想起柳衾是近来才回到柳家的。
永嘉这儿地方不大,所以消息也藏不住,这家有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隔日就能满大街的传。差役平日里不是处理打劫案就是处理杀人案的,心里总会压抑着不爽快,没事的时候聊聊别人家的丑事全作消遣。
眼下也就只有柳夫人能辨认尸体到底是不是柳员外,没柰何,差役只好等她哭够了再问。好在柳夫人哭得也不久,等她消停了,自然愿意去辨认。
柳夫人认柳员外和宋酒他们是不一样的,宋酒和苏覃认人只靠那一块木牌子,而柳夫人是看尸体的左手。
“我家老爷以前做胭脂的时候,不小心伤了手指,只需要看看他的中指上有没有一道伤疤,就能辨认。”柳夫人手拿着帕子擦泪,却不去碰尸体一下。
差役只好代劳,一番尸体的左手,果真看见一条伤疤蜿蜒在中指上。差役赶紧回身拱手对堂上的王之焕禀报:“知县,尸体的手指上确实有伤痕。”
柳夫人闻言,一下子瘫软在柳衾的怀中。
柳衾仍是淡淡的站着,脸上没有一点神情。
王之焕问仵作:“验尸的结果如何?”
仵作上前来答道:“回知县,据小的推测,柳员外应该是意外失足跌落大坑丧命的。这位苏郎君也说过,当时他经过那片地方的时候,曾不小心摔下去过。小的仔细检查过柳员外的身上,除了跌落造成的伤痕和动物撕咬过的痕迹,旁的就没了。”
柳夫人中途醒了一下,求王之焕尽快让她将柳员外的尸体带回去,好办理丧事。
此案也算不上案子,没有疑点,王之焕便允了。
柳衾扶着柳夫人离开的时候,宋酒追了上去,问道:“柳衾,前几日去找你,你不在?”
柳衾这时眼睛里有了点神采,他点头:“恩,苎萝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便去了几日。你找我有事?”
“没什么,就是去看看你。”
“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我大哥的事情暂时得麻烦你,我近日有些忙。”
宋酒答应了,目送他和柳夫人离开。
王之焕从堂内出来,冷不丁来了一句:“认识?”
“宋家和柳家素来交好,难道你不知道?”宋酒笑着岔开话题,免得他又揪着这事不放,一下子又生一堆醋意。“明日就是腊八了,你那儿伺候的人可准备了熬腊八粥的东西?”
王之焕揽着她往外走,“只我一人过节,吃不吃无所谓。倒是你,明日一定没有空闲出来,要不我去看你?”
“别!”宋酒按住他的手,“明日家里上上下下都会热闹的半夜,你来了也只是守空房,还是待在你的知县府吧。”
两人笑闹了一阵,宋酒见天色不早,就告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