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宋玉姝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是女子的名字,县学里只有一个女学子,她又是从哪里来的?”
“岳学究有所不知,她是宋琳姿的九妹,前些日子才来的。您久居藏书阁,不清楚外边的情况也是正常的!”
“你不说她是个女子,我甚至会以为她和包香眠一样,是个男生女相之人。”岳学究深深地看了宋酒一眼,转身走了。临了还不忘吩咐两人:“找书的时候仔细些,别弄坏了!”
罗福生忐忑地应下,“学生知道了。”
宋酒拽住正要去找书的罗福生,问道:“福生,这岳学究是什么来头?你为何如此怕他?”
罗福生朝岳学究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将宋酒拉到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皱着鼻头不满地说道:“我何止是怕岳学究啊?县学里但凡有点脾气的夫子我都怕的!他们只要跟我爹说一句话,我回去保准被打得两腚开花!”
“行了,我知道你怕你爹!说点正经的!”
罗福生这才正色,发挥出他包打听的能耐。“岳学究原是在县学里讲学的,可是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大病了一场,痊愈后就跟宋夫子,也就是宋琳姿的爹请辞说要回乡。宋夫子哪里肯啊,岳学究可是从帝京来的大学问人,走了岂不是可惜?无奈,两人只好各退一步,之后岳学究便待在了藏书阁打理书籍。”
“难怪我见他一脸抑郁之色,原来是请辞未遂,心里憋闷!”
罗福生摇头,煞有介事的说道:“岳学究要是不憋闷那才不正常!每回来藏书阁借书的人为了不撞见岳学究,还特意去庙里求了签,为的就是不看见他那张黑脸。”
“难道县学里所有的学子都怕岳学究?”宋酒心中起疑,既然岳学究以前在县学讲学,自然是桃李处处开,怎么会弄得所有人都厌弃他呢?
“如今整个县学上上下下,不怕岳学究的也只有那个疯子了!岳学究的学生都学有所成离开了县学,只有那个疯子因为精神失常留了下来。”
“疯子?”宋酒猛地想起那日在假山后碰见的怪人,不知道罗福生说的是不是他。“你说的疯子是不是时常带着本书,还抱着一把小锄头?”
罗福生盯着宋酒的脸端详了一小会,惊恐地问道:“你不是见过他了吧?他可有对你怎么样?”
宋酒皱着眉摇头,“他并未对我怎么样,难道他会打人不成?”
罗福生疑惑地摸着下颔,奇怪地自言自语。“那个疯子只要见到陌生人靠近,就会拿起锄头疯狂地乱砍人,怎么你接近了他却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嘀咕着,罗福生用一种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她一番,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难道那家伙还懂美色?见到你长得好看,才没对你下手?”
宋酒抬手如风一般刮过他的耳边,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五指死死地扣着他的肩胛骨。“罗福生,你若是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将你的舌头给剪了!”
罗福生苦着脸求饶,“宋酒,我错了,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们不是要找书吗?你瞧着天儿也不早……”
宋酒抽回手,丢下罗福生,兀自去找书了。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