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不值得一提的火而对他们一再的表示歉疚,真的是少见的不能再少见了。不骂他们便罢了,现在居然还叫他们早歇着去,真的是亘久少见的主子。又怎么会不衷心的去卖命办事呢,众人无不纷纷的这样议论着离开了主宫。
“昨日你说董其姝还在地牢里大闹么?”
“回太后,是的,听说昨儿晚上又是半夜不消停。”
“她这一大把年级的了,到底是去了西边守灵,没得什么事,样样都给他伺候的太好了,在那样清幽的地儿,倒是养了一个百毒不侵的好身子,好在这样落魄的时候,还有精神跟我斗。你说,能遇到这样一个终身致力缠在你身边跟你斗法的人,是不是也是桩难求的缘分呢。”她说着苦笑几声。
“这也就是娘娘你心大,不与她计较,要是放在旁人,早就不知道给她活剐了没有,自打娘娘进宫那会儿,她就开始了,知道现在几十年过去了,她还是不打算消停,她也不想想,前面几次三番的宽恕包容,人也都是有个极限的。娘娘的心也真是非常人能及,宽厚她到这种地步,她反而恩将仇报,要我说,这哪是什么缘分,这是孽缘才对。”
昕儿向来在她跟前说话有一就说一的,就算是稍有什么不妥,她也不会放在心上,于是道:“是啊,孽缘。也是孽缘该了结的时候了。”
“她不是一心寻死么?顺了她便是了!”平日温顺的昕儿,这会儿想起来董其姝做过的那些事,简直也是有些忍无可忍的心情,于是便道。
“她一心寻死,我倒是不会叫她死的那么简单。”羲谣将玉兰簪子放进发间,微微整了整,站起身来,道:“昕儿,你知道她现在最怕的是什么?”
“死呗!”昕儿冷嗤了一口气儿,道。
“不,她喊着一心求死,确是想要死个痛快,她自己做过的事,够她死几回,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她现在怕的就是不能痛快的死,她怕落在我手里,不死都要比死更难堪。”
昕儿道:“娘娘的意思是,要给她上大刑吗?”
羲谣笑笑,看着昕儿,这到底还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
能拿到台面上的大刑,有哪个是比死还恐怖的?
能叫她比死还感到惊怵的,远远不是那一个两个公堂刑罚。
这次,她绝对不会再手软了,也绝对不会再被有恩于她的人,想叫她好好的活着而心动,也更不会再顾及任何人对她的庇护。
大概是能做多大的事,就能担多少的后果,你自己做的事,你就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自己承担吧。要是不随了你怕的事给你一个深切的体会,你还一直以为我是傻的呢。
“走吧,咱们去会一会董其姝,也是好久不见了。”
“娘娘要去地牢?那里阴暗潮湿,又脏又冷,恐怕还有瘟疫病毒。”昕儿不可置信的问道。
“咱们不去那里。”董羲谣道。而后吩咐了人去传刑部尚书,安排一个清净的地儿,把她带去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