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何应对孟哲,孟宪心里是有打算的,不过他还没打算说出来,只摆出洗耳恭听的神态等着,想要先看看羲谣想怎么做,孟宪肃了肃眉,道:“皇嫂说的有道理,自古都是礼孝治天下,五哥从前做得是太过分了,不知皇嫂有何应对?”
羲谣本也没有把孟哲放在合作的名单上,孟宪就是不问,她也会直接表达立场,这适才被问起了,遂当机立断的道:“我们先不说他了,我现在担心的倒是硕亲王。”
孟宪自然之道羲谣缘何出此言,估计硕亲王在前朝的位高权重也已经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非但如此,这两年来,硕亲王的军队所向披靡,跟着主君的时候便屡立奇功,现在主君身子有恙,他也早已经能够单独带军作战,前方捷报频传。
唯独提起孟祯,羲谣欲言又止,这种犹疑也是她自己不安宁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这个恩人之间的利益关系,但是已经到了这个关头,已经容不得她不去想对策,“礼亲王拥兵权重,现在又刚刚拿下了宁远,如今以休战整顿军务为由,早在两个月之前就已经班师回京,谁都看得出来,锦州一战紧接着为好,但是他选在这种时候回来,恐怕也不只是歇兵吧。”
孟宪道:“四哥手下掌管八旗人数最为众多,并且作战最为神武的正白旗、镶白旗两旗,在朝中威望无人能及。”
“所以,若是他真有什么想法,没有人能阻拦得住是吗?”羲谣眼睛转向窗外的海棠树,心不在焉的问了句,孟宪也没有直接回答。
羲谣深吸一口气,回转身来,立了立身子,道:“硕亲王,我们也先暂且不提吧。”
孟宪这就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五皇兄还有四皇兄都暂且不提,是她觉得他们还不足以构成威胁,还是打算捂着耳朵偷铃,得过且过?这第二种可是万万使不得的,除非她还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在筹划一件多么凶险的事情,虽然他们的联手,筹谋继位的事,不算是篡位夺储,上不负于主君,下不会影响民生国计,也不会违背人伦道义,但是毕竟这件事,不论是后宫西宫董贵妃,还是作为两旗都统的议政大臣之一的四哥,或是磨牙擦掌枕戈待旦的五皇兄,哪个对手都不是好对付的,一旦得胜则天下太平相安无事,一旦败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哪知道会落得怎样的结局?
“娘娘这个也不提,那也也不说,可是胸有成竹?”孟宪有些着急,不禁面有忧色,道。
羲谣揉了揉额头,道:“急又有什么用呢,急很多事情也不能顺着你的意思行进,我的意思是,孟哲就是纠结了再大的势力,我们也不能与他同流,一旦与他掺上了关系,那么这样一来,咱们的德行就与他合为一谈了,那样的话,就连我自己都会瞧不起我自己,另外即使胜了又会如何?他这样的人能够善待他的臣民吗?他现在与孟昀、孟洛他们酒肉同聚,难舍难分,那都是有所图谋,他们若真的是事成了还会这么好么,我看倒是难说。至于硕亲王,他则恰好相反,他是个难得的忠臣良将,又手握重兵,当年先帝也是有意将皇位传给他,只是碍于他年幼不经事,后来的事我也不再细述,总而言之,他是真的很有胜算,所以我们就能不能轻易下决策,现今之计,只有先看看大皇兄的意思了。”
“对啊!”叫羲谣这么一番分析,孟宪排了一下腿,恍然开通道:“实不相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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