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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谣说道:“这也真是妙事,元侍子莫非听不明白,还是不识数了?”说着站起身,告辞婉婉:“姐姐,这事我得去看看,由此开了好头,后面你说的话传下去,不知要变上多少花样了,那还有什么枉法规矩,都拿着公事泄私愤可不好。”
婉婉知道她是担心出了这一次,后边院里的见是离得中宫远,都拿令不当令,私自增减刑罚,久而久之形成风气则不好改,前面重视总比后面成了气候难收拾好得多,便点头,道:“可用的我和你一起?”
羲谣摇摇头道,“姐姐歇息罢,若有什么弄不好的,自会来请助。”遂不过半个刻钟,就和刘兰青带去了后院。
元若兰听到报奏是姐姐来了,连忙上前去迎,羲谣止了她的礼,道:“也没有旁人,你只管实话实话就是,怎么私自将晨露打的那么厉害?我不是吩咐的好好的,打几下意思意思就可以?”
元若兰不是不知道贵妃娘娘和宫南瑾之前的恩怨冲突,偏偏可巧她从前的婢女就到了她手上,恰好贵妃娘娘来问,若是不来问,还没机会送人情呢,于是道:“我这样做不是为别的,就是为姐姐出气,那丫头本就是宫南瑾的人,如今又做错了事,娘娘您不忍心重重罚她,我们这些做妹妹的可没有那么好唬的。”
羲谣这才知道晨露多挨得这些板子与她有关,不过元若兰说的这些,倒也没使她全然相信,这个小妮子本也不是省油的灯,为了在后宫站住脚,像是不知道花了多少歪心思,当时决心站到她的队伍里,难免被宫南瑾明着欺负暗里使坏,肚子里也憋了不少冤屈,这回晨露到了手里,可不是出气的时候。
羲谣说道:“她主子是她主子,你又何必牵连到她?我处置全是本着公正纲法,哪有像你说的,徇私顾情抛不开情面?是你多虑了,往后不得妄自揣测,你一心为我想,是为衷心,但是在后宫你只本着一个人衷心,那就是主君就好,不要再想些乌七八糟的乱了心神,没得不留心生了事端,你可记得了?”
元若兰本想着自己发发气,又能卖个贵妃的人情,不想换来一番训诫,想是贵妃娘娘也看得出来她的心迹,也只好低着头应着,吩咐了人好生医治晨露。羲谣不放心,又道:“那姑娘在你这里想是总爱钻空子,等会儿我叫人将她转到我宫中去,看在眼皮儿底下,她也不敢再胡来。”便起身要走。
元若兰一直送到院门外,直到人走远了还直勾勾的盯着,脑子不断的翻搅,心绪也不能得歇,就是想不明白,自己也是绝顶聪明之人,但是在贵妃面前就好像是少了些什么,到底少得是什么呢?
这边晨露被带去了西宫,安排在耳房里,像是从地狱一下子回到了人间,昏昏迷迷中有了知觉,睁眼见到一个身着太医院衣装的人,吓得又清醒了三分,像她这样的小丫头,哪能有福气得太医院的人关照?见她惊讶,年轻的小太医说到:“你不用惊恐,贵妃娘娘特派我来给你瞧病的,现在你是在西宫呢,承蒙凤恩,你这是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