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哭,那不知道是不是眼泪早就快哭完了呢,更重要的是,在这偌大的宫苑中,你的眼泪好似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即使曾经你被在乎,被怜惜,但是遇到有关家国之事的时候,你的眼泪,是换不来他任何怜悯和妥协的。
“妾身一切都理当以支持主君为己任,哪有受委屈一说,主君若是这样说,妾身就万不敢承受了。”羲谣道。
孟玔慢慢的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推向对面,深深的盯着她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些什么。
孟玔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从她的眼睛里找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恍然明了,这个从前初来余姚的时候,性子直爽毫无心机的娇俏丫头,什么时候已经长大了,现在说话知道什么该是面上该说的,什么是该深深的隐藏心底的了,她也开始做事不着痕迹,叫人难以挑的出瑕疵了。
孟玔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微笑着看着她。
“主君这是做什么,看妾身的眼睛好像是从前没见过似的,也没的正经,你看就看,还歪头做什么?”羲谣说笑道。
“哦?本君歪头了?”孟玔双手扶着头,正了正道,“现在呢?还歪不歪?”
羲谣忍不住笑出了声,道:“好了好了。”
孟玔牵起了她的手,将她拉到刚才坐等的椅子旁边坐下,依然是凝视着。
这丫头前些段时间,做得最为出格的事情便是闯入大殿,搅乱政事,替她姐姐求情,还有私逃外出。
这些事情可以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作为他一句话就能量她罪行轻重的主君,他还是没有将她妄图透风报信给敌国的罪名给她加身。
国法如钢,人尚有情。
这都是情有可原的。
“我来找主君,是来给你说件事儿,你猜是好事儿还是坏事?”羲谣道。
“嗯,你但凡是不再擅闯我朝议事朝堂,就是好事坏事,我都不敢不听啊。”孟玔笑着道。
“好了,你还记着呢。”羲谣扭过头去,装作生气的样子,却面带羞涩的笑着道。
孟玔起身来到她的面前,躬身扶住她的肩膀,道:“好,我不提了,你说便是。”
这时候羲谣的表情才显得有些认真起来,道:“小满姐姐来了这么久了,我是来向主君,给她求个名分的,若是主君赞允,待到家宴的时候,我就让姐姐提一提这件事。”
孟玔的手微微颤了颤,他倒是没有想到羲谣早就说晚上来见他,是要跟他说这件事,他甚至有些面露惊讶,没想到现在这丫头竟然能够轻易的看懂他的心思,这件事倒不是最为紧要,关键是,他是早有此心,碍于也定是不能自己主动向人提出,羲谣心思也算是缜密,看得清楚不说,还说要让婉婉在家宴上提出,但凡这样的事,有人提出来,便是一定会招得不少人附议,这种一句话就能买个圣上人情的事,谁不愿意干呢,如今她还提前来先谈谈自己的意思,真是越来越冰雪聪明,善解人心。
羲谣看着他并未反对,心中也便明了,没有再多逗留,便屈膝告离了。
路上,她的步子踽踽。
原来,主君是真的对小满姐姐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