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羲谣坐在廊间,看着桂花树的叶子簌簌的飘落下来,心也跟着一飘一乎的,那一安静,她在想着怎样求主君不去攻打陇安的事情,但是心中却是完全没有底。
奇怪,这些年要说主君对自己的偏爱也真的是让她说不出什么来的,什么好的东西不说先紧着她宫里挑,有的时候就是别的宫中没有的,主君也事儿给她弄些新鲜的玩意儿逗她开心,但是经过今天的这番思虑,她忽然发现即使主君对自己这样,她却是没有办法明白主君的心思的,对于能不能说得动他,她是一点儿信心也没有。
这是什么原因呢?照理说,她在宫中最为得宠,她应该心中有谱才是啊?为什么现在就连开这个口都难,甚而……都有些……害怕?她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根本主君对她也就只是……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会怀疑主君对她的心思是否真心呢?主君若是这样,又是图的什么,许是自己因为姐姐的事太过着急,胡思乱想起来了。
但是她还是决定,不论是结果成是不成,她都一定要得机会劝谏主君的。
她可以提醒主君,他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去攻打陇安,他完全可以经过她还有婉婉姐姐与小满姐姐的关系,让小满姐姐说服江依恒,与余姚共谋大事,何必非要你死我伤呢!?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千岁!”她被这一声跪安吓得晃了一个神儿,见是慧生,奇怪,王爷也才回来没有几日,这就派的慧生来做什么?难道是要告诉她关于上次她问他梦的事儿么?她一下子立起身来,问道:“慧生,你来所谓何事?”
慧生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从怀中国抽出一个信笺,道:“奴才所来没什么事儿,就是递信儿一封,请娘娘收下吧。”
羲谣左右见是没人,先将信接过来,问道:“你家王爷可安好?”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话多余,便尴尬的笑笑,仍然是等着慧生回应。
“王爷再战场上受了些轻伤,但是早已没有大碍,现在已经回到府中一切安顿妥当,一切均安。”慧生道。
羲谣努了努嘴,更觉得尴尬,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刚刚问就问的多余,经过慧生这么前前后后的一说明,好似她十分关心他家王爷似的,他以什么身份听着他的近况呢,皇嫂?朋友?这也总是怪怪的,不过,想着梦中的事儿,她也不算是无中生问吧,于是便道:“好的,你退下吧。”慧生便膝地而退了。
羲谣背靠着桂树打开信,信中只一句话:“攻打陇安已成定局,后宫理当不问政事,望勉之。”
孟祯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知道她有劝意?他又怎么能这样聊聊数语就阻止她前去相劝?
他怎么总像是一个先知一样,时不时的存在她的左右?
她又不由得想起那个梦。
前世?先知?
他却又始终不愿意说明白!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