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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里就算是再想跟着安抚,再想打圆场,那也是于事无补啊。
公孙宇也想开了,他一收刚才的温和,改为一脸严肃,太高了八个声调,道:“亲王,您刚刚恶言怒喝,问说我是怎么有权利把你绑到这儿的,你就真没自己好好想想?”
孟哲被他态度猛然的变转也是惊了一下。
是啊,当时,他大闹营帐的时候,之所以能将他还有他带来的那几个彪形大将绑起来,可是雄雄壮壮的几千精兵围着营帐在外面,那个个都是正黄旗打最前线的,训练有素身手不凡的精兵强将。话说,当时除了二皇兄作为主君的权利能够直接挥令正黄旗,不会有其他人啊,若非是皇嫂?可是现在皇兄还活着,正黄旗也没有理由落到皇嫂手中啊。
另外,最叫他不解的就是,他毕竟一个堂堂亲王,出了二皇兄,谁敢下令绑他!?
莫非?
只有两个可能!
公孙宇他们趁着主君危急之时,篡位了!?
不可能,这糟老头子虽然酸腐令人生厌,倒还不是个心有歹意的人。
再说,看现场来说,一切迹象也不是那样的。
那么再有一个可能就只会是……
这一切都是皇兄的意思!!!
他难道早就醒了不成!?
孟哲这才脑洞顿悟。
“我怎么到现在也没看见五哥!?”他连忙问道。
“你五哥在他自己的营帐中,现在想必正在闭门思过呢。”公孙宇道,心想,这是开窍了。
“想通了?”公孙宇话音刚落,孟玔掀开了帐门帘子,三两步迈着看起来还算矫健的步子,来到孟哲的面前,问道。
孟哲一见他皇兄竟然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顿时两眼发晕,腿脚发软,转而又噌的冒出了一团火气:“皇兄您这是下的什么套么!?要来试探我么!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算了!”
“六弟,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你难道怀疑我身上的伤有假不成?
孟哲留意着他身上缠的一层又一层鼓鼓囊囊的绷带,还有他走起路来并不似往常那般步里生风的利落,那脸色上,看起来也是一片还未返还健康样子的苍白,知道这伤,也定不是假传出来骗他们的。
那这究竟又是怎么的一回事儿呢!
孟玔又问道:“难道,到我帐中来朝我的左相右将闹事的,是我叫你来的?”
孟哲头皮耷拉下来,没了起初的硬气。
因为知道主君病重之后,沉不住气想要来一探究竟的的确是他自己,根本也没有旁人的参与。
这来的意图,他也是心知肚明。
孟玔笑笑。
一切,他都没有插手。
只是中间他醒过来之后,叫人把这个消息封锁了住,想办法放出风去,说自己尚未苏醒,隐瞒了他们真相而已。
他是有试探的心,却懒得花费周折布这个局。
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先是孟宪忍不住了,不远万里将王后接了来。
又是孟哲带了人来明上说是朝随军的朝臣大将兴师问罪,实则探听风声,看看有无机会再得大业。
“你说,我还能放心叫你执掌镶蓝旗么?你自己想想罢了!”孟玔直说了这几句话,便朝公孙宇递了个颜色,两人齐齐离开了营帐,留下了只剩目瞪口呆的份儿的孟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