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主君要装便装的像些,这样听见点动静就忍不住起身,不怕演的穿帮么?”
哼,他明明比她大了近十岁,她在他面前却永远像个老人精一样,难道他在她眼里,就这么幼稚么!“我只是想看看你在干什么,我听见你刚刚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觉得好奇,这才问问你,现在不是帐内还没有人么?我就不能起来一下么?你就不怕我身子僵了?我不得适时的活动活动?”
婉婉摇摇头,微微的笑着道:“我刚刚说,水开了。”
“哦。”他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确切答案,又老老实实的,直挺挺的躺下了,做什么都不累,就装睡装病可是累死人,他不情不愿的想着,可是这个局又是他自己铺开的,罢了,也就这一回的事儿了,就此机会,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能受这样的重伤了。
那日,在战场上,孟玔突然一个转身,恰好看见一个身着大虞副将戎装的将士正在挥剑指向将军巴泰,眼看着离着他的后脊梁只差分毫的刹那间,他立即聚力将自己手中的剑向那里,将那副将的剑噼啪一声挡的歪到一旁,这时候巴泰也已经意识到背后有人暗攻,旋即提高警惕,躲过了一劫。
但就在那个空当里,不知哪里飞来了一个横箭,正中孟玔的心口窝飞来,他在晕倒的一刹那,头脑尚还清楚,一个转身从马上摔下来的瞬间,看见了那城门楼箭楼上的身影,隐隐约约晃动着只有主将才有的红宝石与硕长的孔雀翎迎着刺眼的午光晃动。
“夏东风!你给本君来暗箭!你就等着看本君怎么生擒了你,把你一刀刀的剐了!”他忍不住说出了口。
婉婉瞪大了眼睛,“主君要把谁剐了?”和他一起这么久,还从未见他说起谁来这样义愤填膺的呢。
“你不知道!”孟玔狠狠地道。
男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哪是一个妇道人家能理解的?他自己躺在榻上,想着。
婉婉不再说话,忽然听见外面想起了阵阵马蹄声,眼睛旋即看向孟玔,想要提示他赶紧躺好不要发出声响,让人看出端倪,这才见孟玔早已经微闭双眼,刚才不时抓握几下,舒展筋骨的手指,也已经纹丝不动的摊在床板上,与起初婉婉看到的昏迷不行的样子一样。
再然后,帐外就传来了一阵喧嚣,听着像是吵了起来。
声音越来越清晰,婉婉侧耳平息,静静听着。
“狗官!你好大的胆子,我皇兄受了重伤,你瞒而不报,如今还敢拦我,不叫我去见我皇兄!”孟宪的声音。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孟哲这个暴脾气,见到巴泰还有公孙宇,起的火冒三丈,就要拔剑。
公孙宇见状,连忙扯了一下巴泰的袖子,两人装作挡不住了,退到一边去,任孟哲带着一众人声势浩荡的进了大帐,这时,宫南瑾的车马刚好也到,火急火燎的跟在后面也进了去,巴泰刚要上前去问,又被公孙宇拦住了:“不必拦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