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又是阴雨蒙蒙,王宫东侧路后方的偏院内,姜保微心情也跟着阴郁无光的天气沉闷起来。
“娘娘在这里写字写了一个晌午了,给送过来的糕点也未用,还在那边放着呢,这都已经过了午,您好歹用点午膳吧!”婉玲道。
“我不饿。”姜保微继续执着笔,并未打算搁置。
婉玲见她仍写在兴头上,便不再言语,退身去了膳房,叮嘱午膳先不用做了,等回到了花间内,却见她已经落笔,顾自坐在专供习字的桌案前的官帽椅上,呆呆的望着那沓宣帛出神。
婉玲不敢再打搅,因她知道这个时候若是问她为何事出神,定会引得她往不高兴的地方想了。
当初主子和江楠、小董娘娘一同入了王府,现在移宫来了东京城,本以为该是个好的开始,可谁知,江南娘娘因当初便被王后青眼封了侍妾,如今提了身份,变成了东侧宫娘娘;小董娘娘更不必说,自从解了禁足,更是一路开了挂似的,常受到主君的倾顾,如今又因为怀有身孕,就越过主子飞升一级,直接成了西侧宫娘娘。
此前扩建宫闱的时候,主君就已与亲贵们定下了,中宫皇后的主宫四侧,只再设四宫娘娘,其中两宫贵妃娘娘,两宫正妃娘娘,如今就连被禁足许久的董娘娘都还维持了在王府位居第二的身份,封了东宫贵妃,更莫说紧随其后的宫妃娘娘了,说起小董娘娘,虽居于西侧宫,是这五宫之最末尾,但是好歹那也是入了正宫,不似她的主子,如今只能住在了这偏院内。
恰得主君又是这么个勤政操劳的人,本就对后宫不常眷临,这她们住到了这王宫不起眼之地,更是久久没得关注了。
还有一件事,婉玲更不敢提及,也是最令姜保不能微容忍的——那便是直到到现在,也还未得主君临幸。
因为这事儿,姜保微似乎变得越来越敏感,婉玲一直战战兢兢,生怕做什么事不得主子意了,又惹得她一阵幽怨。
是的,主子从前一直都是稳得住的,无论做什么也都不急于求成。
以为但凡已经嫁来了,总是不会受冷落到不得陪侍这样的地步。
婉玲还记得那时候主子说过,主君是何等人,他就是为了她的娘家士族,也不会轻易冷落她。
但是谁就知道,主君还就真的敢这样做呢。
到现在姜保微也都还闹不清楚,主君究竟是把她忘了还是另有原因,要说这另有原因似乎不太可能。
偏又她是个顾自清傲的人,她是断不会像江楠那样低三下四的,运用小计小谋献谄献媚的。
如今尚未陪侍这件事,她还未曾与娘家人说。
虽是也是憋闷了许久,然而说一千道一万,自己既是嫁出来了,笼络不住夫君的心,传回娘家,总是不好听的。更何况,她若是说了,会引得什么后果呢?
父君或是母妃会不会侧面催促主君?
又甚,父君一怒之下与主君撕破脸?
这头一个,若真是如此,她这个妾妃做得岂不是太没有颜面了?要叫家人来催促着自己的夫君与自己同房?那真是叫人羞愧不死啊。
若是父君真的一怒之下撕破脸,闹开了打起来,这更不是她想要见到的状态。
所以,现在还只能忍气吞声。
姜保微冷面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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