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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张嘴,已经打算将那尘封在心底的旧恨说出来了!
“既然主君问起来了,那么婉婉就只能……”
他还真打算说啊!
孟玔气的肺都要炸了!
她的那些事儿,莫不说他本就不想问,不想提。
只要她不亲口说出来,他甚至,都能再骗自己一段时日!或者,永远就这样骗下去!
真相算什么?
若是有一天,她的心,能被他暖化了。
那些真相又算得了什么呢!
然而,她竟真的如此心硬!
她真的就因为那件事,再也不能原谅他!?
她现在,还真的想要说出来!?
她愿意嫁来,在王府里那么多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有的时候忍气吞声,还为了他,遭尽了董娘的侧目和铺排,由此他相信过,她是真的会忘了从前。
但是!
这只是他自己的臆想而已!真的就是他自己的臆想!
婉婉想接着说,想干脆就招了吧,因为她从未像此时一样,累到无以复加,疲乏到心神俱惫。
谁想去争,争去吧。
士族也好,复仇也好,什么都好,本就不该是她一个女子肩上所能负担得了的。
谁愿意去扛这个担子,谁就去吧!
“……早在10年前……”她刚要开始喃喃自述。
温热的嘴唇不由分说,覆了上来,将她制止。
“若翎,我怎么感觉主君今天不对劲儿呢!娘娘和主君这么久都……”她把都后面的话咽回去,左右顾盼了一番,怕叫人听见,而后道:“今日主君是不打算走了吗?”
若翎道:“彩珠,你去将各间的灯都收了吧,今日,主君想是不会走了。”
“只是主君刚才抱着咱们娘娘去了里间,看着脸色不太好,我真是担心会出什么岔子呢!”
“不会的。”若翎安抚道,“再谁对咱们娘娘不好,主君也不会的。”若翎催促彩珠去忙,自己转身去栓院门,然后又去储物间取了纱灯点上,挂到院门上去,便又去了婉婉的卧房门外守着。
再怎么说,这晚还是与往日不同,虽是她知道主君待娘娘如何,还是怕是什么时候娘娘唤她,便打算守到子夜再回去睡。
婉婉欲躲藏,却无从躲藏,只能迎合着那不由分说的热情将她的舌头搅得酥麻。
似乎来得像是疾风骤雨,她甚至尝到嘴角已经渗出丝丝血味。
然而他的酒味依然在她的舌尖翻搅,缠绕,丝毫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
你不是要说吗?看你还如何说得出口!
他深深的覆着那双柔嫩的唇,双手也开始不再安分。
婉婉推他不开,直到他的嘴唇离开的那一刻。
瞬时迎来一股剧烈的撞击,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击碎了。
每一下,都叫她四肢震颤,百骸俱烈,灼灼疼痛袭来,使得她整个人沉浸在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中,格外难耐。
每一次,都好像在向她宣泄着愤懑,在她的整个灵魂里发泄,磨折着她的意志,摧残着她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