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挨淋,便道:“流沙,现在已经这个时辰,刘妈妈定是等得心急了,你且先回去备上餐食,劝慰着刘妈,说我即刻就回了。”
“主子这是要赶流沙回去吗?流沙才不要放在你自己在这里,左右我不在,餐食刘妈妈会备上的,流沙不走,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她坚定的回答。
“郡王,这是采倪为玉祥公子做得枕面,且烦请您帮着捎带给他。”屋内,连采倪将锦缎包捧起在胸前,说道。
“好的,放下吧。”孟祯手中拿着一个蓝色的标记旗,正对着布阵图上大虞中南部一个城池所在地摆上。
慧生将连采倪手中的东西接过来,放在门边的一个条案上。
“这几日都没见到玉祥到府上来,他可是还安好么?”连采倪见孟祯也并没有更多的话想要跟她说,看是挺忙的样子,本想告退,却还是迟疑着,忍不住问起孟玉祥来。
他把弄着手中剩下的几颗旗子,转身看向她,眼神中透出几丝替她感到不值,然而这有什么办法,她甘心如此,飞蛾扑火,却是人各有命。
孟玉祥最近又在府中与定西王家的那几个贝子混在一起不知道花天酒地到什么地步,他若是跟她说实话,免不了这姑娘明天又要肿着眼泡去用晨食,他瞅瞅她眼前微微有些显出样子,隆起了的小腹,罢了,这种时候撒些小谎不足挂齿,何况……想到这里,他顾自的轻咳了两下,这辈子,他也没少撒谎、铺排人,不多这一个,道:“他最近挺忙的,若是有时间,应是会来看你。”
连采倪红起了眼睛。
他就看不得女的在他面前红眼睛。
“呃,他还说,他不在的时候,要你好好照顾好自己,好好吃东西好好睡觉,不要见到你变瘦了,变得不好看了。”他一本正经的尴尬的挤出笑来。
还没像这样哄过女孩子,总觉得别别扭扭的。
连采倪听到后面的话,犹如霜打的了的弱草忽然回暖获得了生机一样,脸上瞬时曾了许多明媚。
“好,这样就好,别动不动就哭,你且将心放在肚子里,回头孟玉祥定会来接你。”他又补充道。
不过说完这话,也是他的耐性到了头,眼睛里布满着送客的意思。
连采倪也是个识趣的女子,得了安心,便屈膝行礼告别,退了下去。
“王爷,是不是要尽早操作这个事儿了?”慧生贴近他身边道。
“玉祥借了淞南员外家宋公子的名头也不知道要装到什么时候,她现在被骗的不知所以,连他真实身份也不知道,现在还一口一个公子的,等过两日找个机会,让他自己坦白,想个办法赶紧叫他把她收进府里去,不过这件事,最好是让孟玉祥自己打心里面愿意才行,让他自己决定,比咱们推着他去做效果好一万倍。”他说道。
“是,咱们得找个机会让他回到当初的热情才行。”慧生道。
“是的,她胎腹愈加明显,现在倒是也不能再拖了。”孟祯点头说道。
雨说下真的就下起来了。
雨打屋檐噼里啪啦。
孟祯心一颤,这雨来的还真是快,说下就下,听起来还下得不小。
他重又拾起几个标记旗,回到布阵图前。
“我的小爷,您把那个旗子放到南海里面去了。”慧生忍俊不禁的提醒道。
“哦?是吗?”该死,神游到哪里去了?
这不应该是他啊!
不知哪里蹭蹭冒上来的一团火气,他愤愤的将旗子往棋盒里掷去。
来回踱着步子,惴惴不安。
“郡王爷,要不咱们出去看看吧,她们两人还在院里候着呢!那大雨倾沱的,她俩就站在院儿里呢。”
她傻吗?就算是候着也不知道站到屋檐下面去!
他不可置信的冷笑了一声,转而不过一瞬光景便收起了笑意,越来越掩不住坐立不安。
“去看看餐食备上了吗。”他道。
慧生刚要领命去后厨看餐食,低头抬头间,却见孟祯前脚早已往门口迈去。
往日他很少问起餐食的事,就是想起来,也是叫京旺去,“是要自己去吗?”慧生呐呐自语,后脚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