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果然是有事来找她啊,羲谣见流沙握着金葵的手进了屋里来,此时多多少少生出了些抵触的心理,董其姝院里的丫鬟来找她干什么,大概不会有好事吧?这丫头局促不安的样子,估计是被董其姝给吓到了吧?
“娘娘,求您原谅松儿姐姐吧!”金葵埋着头,嘤嘤细语。
这丫鬟这么腼腆,自踏进门来也没敢看她一眼,也真是够老实的了,如今突然跪下,却是直到现在还是不敢抬头,她便温和的问道:“你这话又是从而说起呢?松儿怎么了?她不是很好吗?不是跟你家主子回去了吗?”羲谣说这话的时候,多多少少有点嘲讽的意味,那个松儿,不就是孟祯安排的那个内线吗?这内线也太不称职了吧,说好的说好的,当堂就翻供,还能不能好好的一起合作了?如今活该报应的吧,先前就背叛了董其姝,现在骑虎难下,左右不是人了吧。
然而不想,本来还对松儿嗤之以鼻的她,听着金葵越往后说,便越是听来不是那么个滋味了。
原来,金曾与松儿同住一屋,因最近金葵一直在贝子院里,便见得少了,回的也少了,这日恰好回去取东西,竟发现松儿吊上了三尺白绫,正搬着椅子想要自寻短见!她好一个问才知道是惧于对董其姝的背叛,又愧于对侍子娘娘的翻供,担心往后无法再在府里立足,这才一时想不开。
松儿竟然要去寻死!
这董其姝,也太没人情味了吧?
就算是事情败露,谁还看不出来,松儿是在办事的时候,被孟祯的人抓了去而被迫为之的,这也情有可原啊,再说这件事的缘起不还是因为董其姝自己么?她去叫人家去替她跑腿做龌蹉的事,中间出了问题还到怪罪到别人头上了,这种人,真是不好叫她怎么形容了。
她未加多想,便告诉金葵道:“你回去告诉松儿,叫她不要胡思乱想了,眼前董娘娘不是还没怪罪他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自己先把小命丢了,算什么事呢?叫她好生的在东院里呆着吧,这事儿我会尽力帮她的!”
听见她这么说,金葵喜不自胜,连笑带哭的鼻涕眼泪一把的流下来。
金葵走后,刘妈端着杏仁茶,从隔帘后面走出来,竟没看到被脚底下一个小凹坑拌了一下,差点绊倒。
也难怪,正心慌着呢,加之一见谣儿又想管人家的闲事的时候,就更是沉不住气了,说起话来也是有些心绪不宁了:“你这样应承人家,又有什么能力帮她呢!”
事实上刘妈说的对,最近府上出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这么些事,懂得规避风头的总是会将自己置身在这些糟事之外,恨不得撇的干干净净才利落,可她呢,如今刚刚得了小胜,正是该收敛锋芒低调行事的时候,反而又去接了人家一个闲事。
她若是有这能力也罢,以她的位份,即使现在王爷宠她又如何呢?
她还不是因为今天这事,从王爷的别院,回到了这西侧院?王爷也并未说留?
羲谣反而说正好也是老早就想她们,想西侧院了。
事实上明眼的就能看出来,看似王爷确是疑心董其姝了,面上也是偏向她们这边,但是眼下什么事有事说得准的呢?
王妈妈的忧心,她不是听不进去,也不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但是无奈终究还是看不过去!她就是相信,办法总比问题多!
莫不是万不得已,她东院里两个小丫鬟也不会向她求助吧。
若是不答应,这可是一条人命!
但如今,她也还没有办法!
凭她的位份和能力,救她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若不然……孟祯?
算了算了!刚刚因为这件事让人家操了那样大的心,再去找人家,也太不把他当外人了。
再说,她可是她的皇嫂,多多少少也不能搞的在他面前整天像个倒霉虫似的,事事都要向人求援的啊!
她敲敲脑仁,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