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楚沄淡淡地“嗯”了一声,还是那般搂着,大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她的脊背,带起一阵又一阵酥麻。
似是打算就这么凝神听着,半点没有放开的意思。
云初默念几遍清心咒,再次开口道:“我才十五……你这样,不太好。”
楚沄身子一僵,静默几息,缓缓放开了手臂。
云初脸上火辣辣的烫,这回真的是豁出去了!
为了节操,她只能顶着二十八的内心,扮十五岁,换取小鲜肉心中的道德感……
待她轻手轻脚地摸索到火烛的位置,将火烛点亮,楚沄已经悠闲倚坐在榻几上,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强自按下咚咚直跳的心脏,云初走到榻几的另一侧端端正正坐下,将苏溆和赵清舒的事向他禀明,又把宣阳长公主上一世的事,含糊交代一遍。
见楚沄面露沉思,她径自取来茶具,正想烹个茶水打发时间,却被他伸手止住。
“夜已深,这时候喝茶,你该睡不着了。”他说道。
云初素手一滞。
这是长公主府,外头住了满院子丫鬟婆子,你是人,留在这里,我也不敢睡啊!
楚沄见她这般模样,凤眼微挑:“你们怀疑舅舅是赵清舒的竹马?可这与苏溆的失踪有何关系?”
云初清清嗓子:“赵清舒的骸骨被盗,墓穴空了,却被掩盖的很好,足以证明盗墓之人是为了骸骨而来。偷一个女人的骸骨,‘情’之一字最有可能。
既然赵清舒生前有竹马,苏溆在查骸骨下落的时候,形迹又那般遮遮掩掩。偷她骸骨的人,有八成可能是她的这个竹马。”
楚沄凝神想了想:“我从未曾听说过舅舅和哪家闺阁女子有这等牵扯,蒋国公身份不低,若舅舅和赵清舒之间有些什么,依照承恩公府的行事风格,必会极力促成,又怎会让她另嫁他人。”
他斟酌一下,又道:“既是话本子,身份必然要稍作掩饰。像我朝这种,太后已薨,太妃地位尊荣的情况并不太多,或许那何番牙所写的国舅爷,是太妃的娘家平乐侯府也未可知。倘若她在话本子里直接写个太妃的娘家,恐怕更是活不长……”
云初听他这么一说,茅塞顿开:“对啊!承恩公府是太子的外家,若承恩公当真和赵清舒情投意合,巴不得两家联姻才是,又怎会让女儿另嫁他人。如果……那人是平乐侯世子,便另当别论了……”
说到这,她赶忙问道:“我本来在李元洲家放了钉子,可李元洲上个月被官家派往北方巡视吏治,不知何时才能归京?”
“再过一个月便是秋闱,在此之前,他必会回京。我记得……你一早就怀疑他有问题?”楚沄问道。
云初迟疑道:“我想去他老家看一看,慧娘应该是葬在他家的祖坟里,这是我一早便答应慧娘的事……不知如今出京,会不会给你惹上麻烦?”
楚沄沉思一会:“若李元洲果真有问题,他老家那边定然有古怪,我来安排这件事,你等我的消息。”
云初点点头,松了口气,有他安排,肯定比自己单枪匹马去要好许多。
楚沄见她面色一松,唇角愉悦地轻勾:“云老何时回来,若这些事同太妃有关,咱们的婚期不能再拖了。母妃在清宁宫里揪出来五个宫婢,都是一直跟在身边的老人,如今你只有成为我的王妃,才好在宫里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