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锦泽赶忙闭上眼,颤颤道:“六,六哥,你想起来,来什么没?我真的是,是路过……”
半晌,没有人说话,他硬着头皮半睁开一只眼。
“咦?”屋里早已没了楚沄的身影:“糟了!六哥!不要冲动啊!”
……
云初被乐白搀着,刚蹬上马车,还未坐稳,便听见乐白一声惊呼。
车帘被掀开,极冷的寒气卷着一个墨色的身影上了马车。
云初一见到楚沄,脑子里立刻浮现昨天那个吻,心里怦怦乱跳,脸瞬间烧的极烫,赶紧背过身去。
楚沄见状,以为她已气极,眉心微皱,薄唇轻启,却不知该说什么,不由得周身更冷了几分。
“县主,时辰不早了。”乐白小心在马车外头提醒道。
云初暗暗平复呼吸,冷声说道:“走吧。”
直把楚沄当成了透明人。
两人就这么沉默而僵持地走了一路,直到下了马车,看见朱红的宫墙,楚沄面色一松。
“要去母妃那里谢恩?”他朝车厢伸出手,开口问道。
云初正要下车,听见这句,淡淡地“嗯”了一声,却是抓紧车门,自己跳了下去。
“我陪你。”楚沄说罢,自然揽住她的腰身,就要往宫门走。
云初侧开身子,径直走在前头,想到之前在宫里的种种遭遇,没有出声拒绝。
楚沄见状,凤眼一挑,面色微暖。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宫门口,清宁宫的大宫女采烟迎上来,看见二人,她微微一愣,随即更加恭谨地见礼:“奴是清宁宫的采烟,奉贵妃娘娘之命,在此等候县主,请县主随奴来。”
“有劳。”云初笑着说道。
乐白姑姑袖了袖手,将原本准备的打点用的荷包收回袖中。
有秦王陪着,她敢送,也没人敢接。
采烟远远走在前头领路,乐白远远坠在后头跟着,宫城狭长的甬道里,云初和楚沄两人,走的都不算快。
“昨夜,我……”楚沄踌躇着开口,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阿兄出的歪招,从来都是弄巧成拙,他昨夜一听宣阳姑母在,就慌了神。再加上骑马夜奔,吹风酒上头,连想都不想就按阿兄的话做了,只做到一半就……
“别提了。”云初目视前方,冷声说道。
通红的耳尖暴露了她真实的感受。
楚沄一直留神观察她的神色,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细节,他瞳孔微睁,唇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下次不会了。”他压低声音说道。
云初脚步猛地一顿,转身,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会?
是不会喝酒,还是不会……!
“昨天第一次喝酒,下次不会喝酒了。”楚沄保证道。
云初因为刚才心底的质问,脸烧得更烫,愤愤转身大步朝前走。
楚沄见她从脖子到耳尖全都红得烧起来,心里莫名有些欢喜,面色更暖了几分。
两人就这么一个又羞又恼,一个又喜又暖的走进清宁宫。
阖宫当值的宫人们纷纷惊掉了眼珠子。
那个可是秦王呀!冷面煞星一样的秦王!
从来没见这么笑的秦王!
怎么能笑成这样呢?这简直是比太子殿下冷脸都难见的奇景啊!
今天真的是……撞了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