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道理?
“你们去把刘喜给我叫出来!我倒要看看,他这个总管是怎么当的!”他气呼呼地吩咐道。
侍卫们仍是冷着脸,脚下半分都没动。
围观的人兴致勃勃地看到这里,心中都蹭蹭地烧着火苗。
长公主的行事做派一向温和有礼、德高望重,从未见她与谁红过脸,如今竟然将驸马轰了出来,把家丑明晃晃摆在台面上……
再加上刚刚听说的,原光山郡王暴毙身亡、又被褫夺封号的消息,着实让人觉得耐人寻味呀!
正在此时,从府里着急忙慌跑出来一个小厮,手里拿着个粗布的小包袱。
苏驸马定睛一看,来了精神,正是他的贴身小厮四喜。
四喜一见到他,匆匆行礼,快速说道:“大人,方才您出门以后,殿下就带着人进宫面圣去了,刘喜公公临走的时候,交代我们把您的东西收拾收拾,银钱什么的统统不许拿,只让装两件衣服。全在这里了。”
“究竟出了什么事?”苏驸马大惊失色地问道。
四喜摇摇头,“这些守卫也是得了刘喜公公的交代,如今阖府,只小的一人得了刘喜公公的命令,能与您说上两句,其余的,一概不敢与您再说半句话了。”
他说完,看了看四周,将包袱往驸马手里一塞,又赶忙行个礼,匆匆跑回了府里。
苏驸马正想拉着他细问,却被他一溜烟跑了,咬牙暗恨。
他软硬兼施地又与侍卫唬了几句,见他们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死样子,只得在门口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
他仔细想想,即便是长公主心里知道当初二郎的事,是他的手笔。可如今长子已经认下了所有的罪,又死无对证,想来她也没办法向官家说些什么。
总不能说他当年骗婚吧?就算骗,后来她瞒着所有人说大郎是她亲生的双胞胎,她便成了同伙,官家是她亲弟弟,她连亲弟弟都瞒了这么久,不是欺君之罪又是什么!
想到这一层,他的心下大定,环顾四周,坊街上站了那么多人围观,都是邻里,他不能失了风度和仪态。
他松口气将步子放慢,眉头展平,面上带哀伤、步履优雅地来回踱着步,耐心等待长公主从宫里回来。
约莫等了小半个时辰,长公主的车驾缓缓驶进了坊里,苏驸马远远看见,眼前一亮。
他直觉就想冲上前去,目光扫过周遭的人群,自尊心的驱使下,又顿住了脚。
直到仪仗驶到门前,他才上前一步,拱手见礼,“殿下,你可回来了!”
马车静默地从他身边缓缓驶过去,竟是连速度都没减,径直越过他驶进了府里。
随车的奴婢从他面前视而不见地走过,连日常的曲膝见礼也不曾有。
苏驸马心里大惊,紧走两步想要随着车驾一同进府。
却在路过侍卫的时候,再次被冰冷无情地拦了下来。
他心中一急正要开口呼唤,只见刘喜手里恭敬地托着一个明黄的物什,回身走了过来。
“苏毅德,接旨吧!”刘喜笑着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