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在众人的眼底下,他真想一脑袋栽进河里,跟船头那个人彻底划清界限!
“嗝!媚娘!你听见没有!爷已经扔了四十两了!已经有四个傻缺跳下去捞银子了!你再不醒,爷就把给你赎身的一千两全扔下去!”云初打了个嗝,嚷嚷道。
此话一出,临近三艘画舫上的人,全都炸开了锅!无论男女,个个停下正在做的事儿,衣衫不整地纷纷跑到甲板上往这艘船上张望!
一千两银子!扔水里!听响声!
“娘娘腔!我与你换换船,我这船上的姑娘可比你那个顶用多了,你把那一千两给我得了!”
“爷!你替我赎身呀!我死心塌地跟着你!”
“扔啊!怎么不扔了?赶紧扔!老子就喜欢听别人银子掉水里的响声!”
“爷!你往我这儿砸!往我这儿砸!我这里水深!”
“咦?他船上睡着的那个,看那腰身儿,像是个极品!难怪这娘娘腔这么痴情啊!”
“俗!太俗!俗不可耐!”
云初醉醺醺地看着往自家画舫靠近的船只们,身子晃了晃,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她打了个嗝,“你们滚!开船!开船!这里太挤了!老子银子都没地方扔了!”
说着,又从怀里摸出来一锭大元宝,在手里攥着,一副随时都要扔水里的模样。
画舫在她的命令下,动了起来,这附近的船只都把她的画舫密密围着,只有一艘离得最远,空隙的水域最多,只得往那艘画舫靠近……
画屏蹙眉看着那艘越来越近的船,那个醉鬼站在船头,晃啊晃的,像是随时都会栽在水里,大开的船舱里,一个女伎侧身躺着,一动也不动,想来是醉死了。
她自小便在这相思河上漂着,这种事虽说少见,也并非没有,若是在平常,当个笑话看了也就罢了,只是今日……若冲撞了贵人,自己可担待不起!
“开船,别让那条船近身。”画屏低声吩咐道。
云初这条船,是水面上最小的一只,开起来既轻又快,原本离画屏那只就近,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追上了画屏的船。
她醉醺醺地攥着手里那锭银元宝,“扑通”又是一下,扔在了对面画舫船夫桨边的水中。
船夫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水里。
后头追上来的船上,又是“扑通”“扑通”几声,又有几个人跳下了水,捡元宝去了!
云初指着那些仍在犹豫的船夫们哈哈大笑,“媚娘!这天底下果然还有跟你一样傻的,眼见着银子掉在眼前都不拣的!”
说着,她又摸出来一锭元宝,“扑通”一声,又砸进了船夫桨边的水里。
眼见着刚才跳水里的船夫们,马上就要游过来,这边船夫们看着水,又看看画屏……
“老子就不信了!”云初瞪大了眼睛,气鼓鼓地看着他们,“扑通!”一声,又扔了一锭银子下去。
只听见“扑通”“扑通”“扑通”的几声,画屏船上的船夫们再也受不住,都跳进河里摸银子去了。
云初拍着大腿指着他们哈哈大笑。
突然,她“咦”了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画屏,“媚……媚娘?你怎么跑到对面船上去啦?”
画屏听见这句话,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