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泽先一步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问道。
云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幽幽,并不答话。
苏锦泽吞了吞口水,身子不由往后缩,接触到冰凉的椅背,他倏地往前弹一下,大声说道:“爷是个直的!怎么能让个断袖占了便宜!”
“那就是他想睡你咯?他还准备了春药?”云初摇着扇子又问,容姝听见这句,低头笑着咳嗽两声。
苏锦泽梗着脖子吼道,“还不是你们……”
说到一半,却被云初截去话头,“他想睡你,还要给你下药,你堂堂一个直男,是不是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理所应当要报复回去啊!难不成他想下药睡你,你还躺着让他睡?或者为了你的六郎,一笑置之,视而不见?”
苏锦泽听见这话,吞了吞口水,心里虽然十分认同,但想到那人在隔壁,可能听的见……
他正要拍桌子,云初又继续说道:“你还是不是个爷们,你的血性呢?贞操都保不住了,还想着兄弟情,莫非你也喜欢上壮汉了?”
苏锦泽听了这话,又往身后缩一缩,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
妈呀!这到底是不是个女的!
云初放下折扇,伸手往袖子里头掏了掏,掏出一个素锦的荷包,“啪”的一下,往桌子上一拍!
一脸豪气地说道:“既然你喜欢壮汉,我今天带的钱不多,这些银子拿去给浮、云买点补品好了,聊表心意,兄台莫要客气!”
“噗嗤”一声,容姝笑出声来。
她也“啪”的一下拍上桌子,笑吟吟地问道:“你们两个究竟在打什么机锋?”
苏锦泽被她几句话带进沟里,还在想怎么把桌子拍回去,云初却是画风一转,站起身朝他盈盈一福,笑着道谢:“多谢二公子帮了这么个小忙。”
苏锦泽见她终于正常点了,长舒一口气,随意摆摆手道:“虽是糊里糊涂帮了忙,爷却也看明白一件事,竟然真有人敢算计爷,也不知是那人无知无畏,还是爷看上去让他觉得太傻!”
语调终于恢复了正常,却是有些怏怏不乐。
“当初挑顾至才下手,一来是探到他的软肋,是个断袖的色胚,二来他长期在府里不受人待见,遇见你这样……看上去和善一些的,一旦有机会,自然想要狠踩一脚,尝尝征服的滋味……”云初见他这副模样,温声安慰道。
“你平日里习些武,也不至于让人如此不把你放在眼里。身上阴气太重,早晚贞操不保,你究竟是不是个断袖?”容姝笑眯眯地问道。
苏锦泽气个倒仰,斜睨着她俩:“爷是直的!直的!爷喜欢软娇娘,你们这种的,爷看不上!”
容姝冷笑一声,不再与他机锋,转头朝云初问道:“如今打算怎么办?把六喜的身份传出去?”
云初摇摇头,“遮遮掩掩的,反而让人更想要一探究竟,六喜这名字是什么身份,便是在场的男人们不知道,他们家中的女眷总有知道的,至于后面……”
她淡然一笑,“静观其变!”
苏锦泽看见她这个笑容,身上平白出了一层白毛汗,想到那个关在柴房里的丫头,为了能活命,跟自己配合的天衣无缝,不由得对这个小神棍更是好奇,“你们神棍家都会读心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