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弯起,发现睡了一觉,伤势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就慢慢地,自己将腿从床上垂下。
“你看,虽然看着吓人,其实还好。”云初孩子气一笑,安慰道。
“想必是牵扯到旧伤,不然也不会连路都走不了。”说起旧伤,宫芷的担忧之色更重。
“只是没站稳,跌了一跤,哪会那么严重。牵扯旧伤想必是有,但我能感觉到,没伤到筋骨,想来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娘子,饿不饿,可要吃些东西?”
云初点点头,宫芷朝外屋轻唤了声,角荷忙去小厨房传饭。
云初撑着床,慢慢站起,除了左腿膝盖传来隐隐疼痛之外,右腿虽然看着吓人,但支撑身体和行走没问题,她完全放下心来。
宫芷一直在旁边心惊肉跳地看着,见她一只脚稳稳站在地上,另一只脚踮起,心里就有数,忙上前搀扶。
云初一只脚蹦到桌边坐下,看着宫芷在她腿上又是揉,又是抹药,心里泛着丝丝暖意。
“宫芷,有你在真好。”云初舒服地叹息。
“娘子以后可真的要稳重些,都已经及笄了,若是张妈妈在旁边,指不定要怎么骂我们呢!”宫芷笑着劝道。
云初朝她吐吐舌头,没应。
有个靠谱的神棍老爹,在后头撑腰,不作天作地,就已经很乖了好吗。
角荷从外头端着吃食进屋,见云初一脸调皮的模样,眉开眼笑地乐了。
“小丫头,笑什么?”
“娘子,以后出门多带着我呗,别看我年龄小,力气大啊,保证比你打的狠。”角荷面上泛着光,一脸憧憬。
云初知道她什么意思,又看宫芷一脸不赞同,板着脸说:“胡闹!”
宫芷脸色微霁,角荷眨眨眼。
“什么时候,都没有自己亲自上手过瘾!”云初笑眯眯地说。
宫芷无奈地看着这主仆两个,觉得自己家娘子,在“放飞自我”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安静地用完晚膳,徽竹拿了些书进屋,安置云初在小榻上舒服坐着以后,就默默地在旁边做起针线来。
时间点点滴滴地过去,直到二更响起,云初没有丝毫困意。
见徽竹有些疲倦,云初放下书卷。
“你去歇着吧。”
“娘子,晚上你一个人可不行,今天得有人值夜。”徽竹醒醒神说。
云初想了一会儿,也不逞强。
“也好,我这会儿不困,你先扶我去床上,若是困,我就直接睡了。你在屋里置个屏风,就在这榻上歇一宿吧。”
云初扶着徽竹的手,一脚一脚地蹦到床边,靠在床头,拿起一本游记看了起来。
一切收拾停当,徽竹卷了床被子,在美人榻上铺好,沉沉睡去。
云初隔着屏风,听着徽竹的呼吸声,傻傻笑起来,有第一世时在宿舍睡觉的感觉。
“是什么书,竟如此有趣么?”一个慵懒的男声传来,云初猛的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