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们葛家祖已经饿的床都爬不起来了,门外头下这大雪。他准备就等死了的时候,好兄弟王家的和欧阳家的、张家的来了。带来吃的来,算是把他救活了。几个人商量这以后怎么干,还有其他几个兄弟,就打火做起了药材生意。我们葛家就专门管财务。所有人都信的过我们啊,不是因为我们擅长这个,而是这命是王家给的。
后来,这跑江湖做买卖的。哪有不打打杀杀的。最后只剩下了4家子兄弟。你们王家就一直在这药王谷安家。当时,四个兄弟眼看江湖上有些名头了。于是也想打个旗号。可是总谈不拢。于是,有一天走到一个破庙,几个人吵了起来。最后,赌气,个进庙里去。找个神明给自己做当家的。说好了,看见第一个看见的就是。
结果,四个人连庙的正门都进,就在天王殿把这事情给办妥当了。我葛家祖撞上的是持伞的天王。当时还不知道有什么涵义,后来有了机缘,到朝廷里当了官。
所谓万民伞,那是呵护天下,为天上百姓遮风挡雨的。这个慢慢的就发家了。再后来,葛家家族大了,觉得仅靠为官终究不是我们葛家的本业。于是又开始全国做生意。连盐运动生意也能掺和了,那曹帮的生意也有葛家的股了。说着拿眼看看王锦。
葛老又继续说:再后来呢,民国了。我们家边开始向海外迁移,成了没根的人了。一直到如今。我呢,是生在大陆的。跟你王大爷从小便认识,那是我爹交代的,想着能让王赟他老人家变通变通,看看能不能收我做个徒弟。没想到徒弟收了,进王家们终究是不能够的。
那欧阳家、张家呢?突然他看见王大爷给他使了个眼色,就改口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有机会让你王大爷给你讲吧。
王锦的心思其实并没有全用在听葛老讲话上。因为,前头他想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葛老并没有给出答案。可是,如果他是个做生意的人,或者是个懂得做大生意的人,其实后面的问题他就不问了,不过他毕竟是王锦。
王锦没等葛老继续下去,问:那您这次接到信,我不管是谁给您报的信。只是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一上来又这么大的动作?
葛老费了半天劲,其实就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有他的苦衷。眼看这个问题是不会有让王锦满意的解释的。于是,仰头看看天,叹了口气:王家既然还有人在,我们外人当然就不能插手了。说着,摆摆手对DVAE说:叫他进来。
不久,DAVE就把那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叫了进来。那人向王锦点点头,然后来到葛老的面前。葛老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信儿不准,这单不做了。
黑衣人听了,似乎很意外。想张嘴,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告知你,不是跟你讨论。无论是损失钱,还是什么资源。决策者已经发话了。于是也说了声:诺。就出去了。
快到帐门口。葛老还对他喊:能恢复原样的,尽量恢复原样。
不管葛老为的是什么,现在情况是弄清楚了。人家都已经停手了,你还刨根问底的,人家也不会告诉你。不过,王锦和王大爷对那黑色衣服的人,始终感到困惑。这人究竟什么来路,王锦觉得有必要问问:刚才那人是什么来路?
葛老一听,就说:放心,家养的。可靠的很。嘿,对了。王锦,噢,掌门人我这么叫成吗?
王锦忙说:您老尽管叫。叫什么掌门什么的,别扭。葛老就呵呵的笑:你知道这掌门人要跟早年,多少人当官都不干呢。时代变了啊,人的想法都变了。对了,你问他做什么?
王锦就把刚才那人又翻跟头有问“唇典“的经过说了。王大爷也认可。
葛老看看王大爷,却问题:你没给他讲讲咱门四门的死对头吗?至少这万儿,得告诉王锦啊。
王大爷见这么问,只好说:我刚说了,我有私心。总觉着,王家的事情王家子就办了。何况,师傅当年有过吩咐。您要是想讲讲的,就给他讲讲吧。
葛老觉得很重要,就对王锦说:那我就给你讲讲。我这不是倚老卖老啊,只是有些东西,你做了掌门人,早晚都得知道。先说那切口,你看你就是没学过的。这万儿,就是名头。没有自己主动报,我是哪家哪家的。倒上的规矩,说你是朋友你就是朋友。说你不是,你就是个屁。你们王家报了西南王三个字,连剩下的什么都用说了。客套也没用的。真客气,给人留条后路。王姓呢,万儿叫虎头万。我们葛家呢叫麻布万。以后你可能会碰上姓白的,那叫雪花万。至于我们的对头,万儿上交“熬口子“。是咱这属地的很角色。
王锦头回听说,问:什么叫“熬口子”。
葛老说:黑话嘛。这里面学问大了。都是大家私下约定俗称的规矩。不用死记硬背。要不多了,一时想不起来。你能跟人家说:你等等,我查查书吗?要出人命的。其实都是些随处可见的寻常事物。你吃过糖葫芦吗?看见过沾糖葫芦的吗?这东西宋朝就有了。熬口子,就是在锅里熬的东西?
王锦一想,嘴里不自觉的说:糖,你是说属中唐门?
葛老身子往后一杨,靠在太师椅上,俨然对这掌门人的阅历并不很认可。说:江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蜀中的概念。江湖这么大,要只在一个小地方跟别人没有任何往来,那怎么能叫门呢。再大的门派,不到外面走动也是么用的。说着拿眼去看了一眼王大爷。跟着又对王锦继续说:这唐门,唉~愿意这么叫就这么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