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脱下白色背心卷成一团,擦干了手心的血迹,喘息了两口气,猛然抬起头,对那些小伙子喝道:“都他·妈的滚回去!”
“老大。”
“让我们干他。”
“老大,不用讲什么道义,弄死他就对了。”
带头青年摆了摆手,重新握住了刀柄,走在众人前面,上下打量着傅余生,冷冷说道:“不愧是今年的打擂第一人,身手很不错,哈哈,是个好对手。”
傅余生挽起了袖口,下一秒钟,身形先动,众人还未察觉,他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哗哗,两拳打出,风声乍起。
这么快!
带头青年眼皮子腮帮子一跳,暗道一声好快,本能的伸手手肘,挡住傅余生先后打出的两拳。
啪啪!
带头青年身体后退两步,终于算是挡下了傅余生的练拳,可当手臂垂下的时候,却在不断发抖。
他感觉傅余生的拳头好似铁棒槌一样,坚硬无比,力道无穷。
带头青年甩了好几下手臂,才让哆嗦的双手稳定了下来,然后握紧了拳头,“你也来试试我的拳头。”
大摔碑手!
带头青年话音落下,同时身形一晃,脚下生风,双拳连出,分别对准他的脖颈小腹下盘,势若奔雷。
除了压箱底的宝贝十龙十象术之外,傅余生跟随老焉头学过很多杂七杂八的拳法,其中就包括少林的大摔碑手,只不过他是有所涉猎,并不精通。
眼前见带头青年一出手,就知道此人修行大摔碑手修至大成,算得上是领悟这一套拳法的精髓了。
傅余生也有些吃惊,没想到会在江南市见到这种拳法,不过对手越强,越是能激起傅余生的战斗热血。
带头青年不断攻击上中下三路,在他出拳收拳的整个过程,几乎是毫无破绽,傅余生只好一退再退。
后者出手三十多招,但就是没有突破傅余生铜墙铁壁一般的防守,两人从路口直接打到街边一家大排档。
傅余生面对这种精髓拳法的攻势,很不适应,只能一退再退。
带头青年拿出看家的手段,还是伤不了傅余生,更是心里如火烧一样着急,一轮疾风骤雨的攻势过后,他借机换气。
傅余生敏锐的察觉到后者有一些气力不济,攻势也放缓了下来,这正是自己出手的好时机。
他蓄力道极致,猛地一记重拳,迎面而来,风声扑面,炸起头发竖直,带头青年心头一惊,出拳格挡。
呼!
可谁想到,这只是一次仰拱,傅余生虚晃一枪,那一拳并没有砸下来,而是直接抬脚,一脚踢中后者小腹。
带头青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这样急速出拳的过程中还能收放自如,最变态的是不用调整,直接抬脚攻击。
后者的身体受到巨力一踹,手臂和双腿前屈,可腰部后躬,整个人身体离地,朝着后面飞了出去。
嘭!
带头青年的后身直接撞在小面包侧门上,发出一声巨响,车窗的玻璃因为巨大的力道而震碎。
小面包侧门凹了进去,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塌陷。
在场的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纷纷跑了过去,慢慢将带头青年扶了起来。
带头青年双手拄着膝盖,紧紧闭着嘴巴,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开口,恐怕翻腾的气血就会冒出来了。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僵硬无比,脑袋中嗡鸣作响,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痉挛,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傅余生笑了笑,继续勾了勾手指,“妈卖批!”
过了好一会儿,带头青年蔡缓过气,他朝后看了一眼,小面包的整个一面侧门,算是废了,他抬手摸摸自己的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低头一瞧,掌心里全是血。
傅余生这一脚的力道,有千斤之力。
带头青年也是个血性汉子,和傅余生交手,不到几个回合,手心和后背两次见血,同时也激发了他的兽性。
后者猛吼一声,不管不顾,完全放弃放手,招式大开大合,身体前冲,单臂横扫,结成拳头,目标就是傅余生的太阳穴。
傅余生也是心里一跳,急忙伸手格挡。
啪!
一拳砸了过来,大咧咧的砸在他的双臂之上,大力流转,波及到他的脑门,傅余生脑袋一偏,身体也因为惯性向侧面倒退。
滑出一步半,身体打了个摆子,傅余生才站定,脑袋嗡鸣作响,双臂麻木,完全像是冻僵了一般,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带头青年得势不饶人,乘胜追击,借着刚才的力道全身扑了过来,架起肘子,瞅准了他的面门。
俗话说三拳不如一肘子,尤其是后者这样疯魔状态下蓄力一击的铁肘,就算是傅余生也挡不住。
带头青年嘴里猛叫,双眼血红,咬紧牙关,整个人状态有点魔怔。
不过这一下,也同样激怒了傅余生。
他之所以和带头青年缠斗这么久,一方面是出于砥砺自身武力的目的,一方面也想搞清楚这伙人是谁派来的。
傅余生脸色平静,蓄力许久,静水深流一般,击出一拳,迎面相撞。
十里惊雷!
拳肘相触,强横的力道霎那间炸裂开来。
傅余生再度用力,一拳之下,似有龙吟之声。
带头青年手臂剧痛的时候,那一拳携带而来的刚猛劲道,呼啸而出,他身形再退,一股劲力,重重的砸进他的身体之中!
力道摧城,手臂骨折。
这一拳力道,让他无处闪避,将他震得倒飞而出,砸在小面包的车头,强猛的力道,将小面包的车头砸出一个大坑。
带头青年挣扎了半天,缓缓的站起身,长出一口气,这一口气仿佛将他身上的力气泄掉了一样,双膝一弯,又趴了下去。
傅余生从地上抓起一把开山刀,在手中把玩着,明晃晃的刀锋有点渗人,一步一步走近了带头青年。
这时候,带头青年挣扎着站了起来,“等等,请问你是?”
“傅余生。”傅余生不假思索的道,笑了笑,“你们是别人派来杀我的,不会连对象都没搞清楚吧。”
????“你真是傅余生?”
傅余生脸上含笑,还在把玩着手中的刀,“如假包换。”
旁边的那些小弟低头,弯腰,说道:“生哥,别打了,我们是来投靠你的。”
方知有也双手拄着棒球棍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嘿嘿一笑,“本来是想试一试生哥的武力,没想到自己有点不自量力了。”
傅余生脑海中飞过一万只乌鸦,有点不确信,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方知有嘿嘿一笑,“生哥,我是来投靠你的。”
傅余生没有急着接话,反而笑呵呵的,道:“方知有,你的少林大摔碑手很精髓,还修行过其他的拳术吗?”
??“是的,许多拳法都有涉猎。”
?“刚才那两下,确实威力巨大!”傅余生笑赞道。
?“跟生哥相比,花拳绣腿而已。”
傅余生倒是很有兴趣,一脸要和他探讨武学的架势,“我觉得这一套拳法很实用,威力也巨大,有一举逆转战场形势的能力。”
????听闻傅余生的赞赏,方知有也是老脸一红,下意识地说道:“如果生哥想学习,我可以教生哥的!”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的话不太合适,忙又改口道:“生哥这么厉害,我想你也看不上这样不入流的拳法!”
傅余生摇了摇头,“我以前的一个老师傅教授过大摔碑手,可惜不入其门,以后还要向你多请教呢。”
方知有闻言大喜,“这么说,生哥是愿意接纳我们了?”
傅余生笑了笑,话锋一转,说道:“知道贵妃酒吧吗?我也真要去哪儿,方便的话一起去吧。”
他之所以愿意观察一下这人,主要是觉得方知有实力很不错,而且他手底下,正缺少这样年轻又有实力的帮手。
傅余生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
方知有抬起头,摸了摸后脑勺,一瘸一拐的打开另一辆小面包的车门,伸出了手,“生哥,请上车。”
傅余生坦然坐上车。
一个小弟开车。
方知有坐在了他身边的座位上。
其他的小弟只好先把报废的小面白处理了,然后徒步来酒吧了。
傅余生状似随意地问道:“方知有,照你这么说,今晚你们故意堵我,就是为了见我一面,而不是杀我?”
方知有摸了摸头,“也不能这么说。”
“哦?”
方知有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于清秋派我们来的,目的是要杀了你。可是我半路改了主意。”
“要是你们能杀了我,一了百了,要是打不过我,那就直接投靠我。”傅余生望着车窗外的夜色,繁华而迷人。
方知有脸上有些惊讶,傅余生一语道破他们的计划,于是也没有隐藏,直接说道:“生哥,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们就是这样打算的。”
傅余生嗯了一声,点点头,说道:“我听过你们的名字,可是据说你们之前跟过好几个老大,这是为什么?”
后视镜里的他一脸的苦涩。
方知有面露苦色地说道:“生哥,我知道我的名声不好,说什么两面三刀,墙头草,吃里爬外什么的都有······”说到这里,他垂头轻轻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