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胖子这一拳砸下,后有墙壁垫着,一拳直接将那名大汉的手臂砸的骨裂冒血。
王胖子趁势出击,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抓起落在地上的钢刀,抬手的瞬间,刀尖横着挥了过去。
噗!
那名大汉惨叫一声,双膝跪在地上,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双手紧紧捂着肚子,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他躺在楼梯台阶上,身子突突直哆嗦,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不断的汩汩流出,只一会的工夫,便将地面染红好大一滩。
王胖子一手持铁棍,一手钢刀,鲜艳欲滴的血液彻底激发了他胸腔中的烈火,勇猛更胜从前。
一名黑衣大汉见势不妙,退又无处可退,咽了一口唾沫,立刀格挡,只不过王胖子不管不顾,一刀砸了下去。
当啷!
一声剧烈又刺耳的声响传来,那大汉手中的钢刀齐柄而断,最重要的是,王胖子这一刀太过于凶猛,横立的钢刀并未架住刀口下砸之势,钢刀毕露的锋芒划过大方的脑门,然后顺着嘴巴中央切了下来。
咔嚓!
一声骨头破裂之声,钢刀的整个刀身切开脑袋,刀口最终隐没在脖颈中间,其血腥又恐怖的场面让周围的大汉们皆感毛骨悚然,吓得亡魂皆冒。
王胖子这一手太过于惊悚,那些大汉甚至有些吓得呆住了。
这个看起来脸蛋白白,笑起来呆萌憨厚的王胖子,居然会有这么强悍霸道的战斗力。
他们本来以为这一次动手灭掉三个人,而且还是年纪不大的学生,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却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幕发生。
哪些站在后面的大汉双腿发软,脸色惊恐,开始后退。
他们的角色,也由之前的狩猎者成为了猎物,尤其是刚才那位大兄弟的死法,太过于惨烈惊恐,许多人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另外一边,苏长安也是不断有人倒下,那些人已经被苏长安逼迫到了楼下游泳池的位置,再退就到了墙脚了。???
苏长安作为白袍堂的堂主,平日里作风比较低调,一般情况下不会出手,社团内的兄弟也没有机会见识他的手段。
此时此刻,在漆黑的夜色中,这才是属于苏长安的战场。
苏长安双手持刀,面对那么多人的攻击,丝毫不退,反而步步紧逼,身体犹如泥鳅一般,直接钻进对方的人群里。
在他进入人群的一瞬间,手中的双刀也开始了表演,两道寒光闪烁,不时的有大汉倒下去。
在他左右的两名大汉大概是队伍里面的小头头,一见战场上的形势,就知道他们今晚的处境很不妙了。
上面三楼的人占据优势,反而被王胖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要是他们还打不开缺口,那么今晚就只有等死了。
两个大汉互看一眼,交换一下眼神,双双怒吼一声,将手里的钢刀举起,作势要向苏长安的头顶砍去。
只是他们的刀还没有砍下来,苏长安已出手如电,双刀像风扇叶子一样,在他二人的喉咙上飞快地各划过一刀.
后面的人根本就没有看清苏长安的这两刀,还以为前面的带头小队长愣愣的,站在那儿害怕了,顿时道:“大哥,是不是要撤退了?”
苏长安冷声一笑,“撤退,你们走的掉吗?”
话音未落,苏长安踢出前面中刀的两个大汉,那两人的身体向后扑了过去,趁着这个空挡,苏长安再度近身。
又有两人倒下去。
短短不到半分钟,四个人已经倒下去,这让后面的人无不心惊胆寒,吓得五内俱碎。
这一场阮大将预先安排好的伏击战并没有持续的太久,前后的时间加到一起也没超过五六分钟,三十多个大汉,至少有一大半的人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永远和这些世界说了再见。
他们没有想通的是,为何阮大将一直没有出现。
剩下还不到十个人,见此情景,所有人无心再战,纷纷逃走,可悲的是,三楼的大汉被王胖子和傅余年堵在了阳台最角落,退无可退。
一楼的人,则被后面包过来的马前卒的人抄了一个底朝天,一个不剩。
大汉们冲不下去,只能一退再退,最后剩下五六个人,全部退到别墅顶楼的天台上。
这时候,马前卒快刀斩乱麻,乱刀解决了楼下的人,带人冲了上来,等他见到傅余年时,瞠目结舌地问道:“大哥······你们没事吧?”
傅余年笑了笑,“收拾了他们,然后让兄弟们把尸体清理一下,再把地上的血迹冲洗干净,把墙面也都涂刷一遍,别留下太扎眼的痕迹,还有,动作尽量轻一点,别引起周围住户的注意。”
“是!年哥!”
那些被困在顶楼的大汉们一个都没跑掉,被马前卒带人包了饺子,悉数送他们去了另一个世界。
与此同时,天行堂的人员也在井然有序的打扫楼道,搬运尸体,擦洗血迹,粉刷墙壁,做起事来十分专业。
傅余年走进了房间。
鳌子铭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陈兄弟,坐下吧,今晚的事情做得很好,很干净。”
“这是我应该做的。”傅余年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心中一惊,鳌子铭能叫出他的名字,那就证明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了。
鳌子铭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靠在沙发上,显得有气无力,长出了一口气,道:“陈兄弟,你是少年英才,四合堂的所有事务,我准备让你接手。另外,阮大将就交给你处置了,这样的人我看见就恶心。”
傅余年递给鳌子铭一杯水,点了点头。
对于四合堂这种本来就从无到有,一路血腥打拼起来的社团而言,冲突这种事情太过于正常了。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昨晚的事情会闹的这么厉害。
第二天一早,狂三拳和魏大洲两个分堂主就到了。
鳌子铭用冷漠的声音讲述了事情发生的过程,两个分堂主痛骂阮大将不是个好东西,然后再安慰安慰鳌子铭,要节哀顺变之类的客套话。
鳌子铭又对他们宣布,从今天开始,傅余年接手四合堂所有的事务,成为社团当之无愧的老大。
傅余年进入四合堂,只有三天。
第一天,成为分堂主助手。
第二天,浪。
第三天成为分堂主。
第四天,成为四合堂老大。
这样华丽丽的逆袭,恐怕天底下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相比那些从社团底层做起,脏活累活全干,熬死熬活几十年才提拔上来,混出点地位的人,看到傅余年这样精彩的逆袭履历,会不会偷偷躲到姥姥家的厕所哭泣呢?
另外,鳌子铭还带着傅余年巡视了几个社团旗下的地盘。
只是最后,鳌子铭搂着傅余年,道:“阮大将手下的小弟没有参与昨晚的事情,那么战死的三十多人身份就很可疑了。甚至,阮大将有可能勾结了其他的社团,这些人就是其他社团的人手。”
他说完,拍了拍傅余年的胸膛。
鳌子铭虽然精神不振,但作为社团大哥,那一股敏锐的嗅觉却没有迟钝,反而更加的敏锐。
有关于这一点,傅余年早就考虑到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击杀阮大将的原因。
“陈兄弟,我相信你,四合堂在你手里,会比以前更辉煌的,我需要休养,四合堂一切事物,你做主吧。”鳌子铭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鳌子铭有气无力,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三拳,大洲,你们两个好好辅佐陈兄弟,我相信他会让四合堂大放异彩。”
“知道了,大哥。”狂三拳和魏大洲点头。
看得出来,鳌子铭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社团事务了。
施瑜儿的死,瞬间击垮了他的雄心斗志。
傅余年一伙人走出锦官城别墅。
身边几个人激动的脸色涨红,王胖子早按捺不住,笑呵呵的问道:“年哥,你现在就是四合堂的老大了吧。”
“还不是。”傅余年一本正经的道。
马前卒搓了搓手,“年哥,这可是个好机会啊,鳌子铭现在已经失去斗志了,应该退位让贤了。要不,我们把他······”
他的话没说完,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苏长安笑了笑,道:“老唐,你昨天才赶来,所以不知道,我们三个和鳌子铭都结拜过了,算是异性兄弟。”
马前卒跺了跺脚,“哎呀,这个,这就难办了。”
傅余年笑了笑,“没什么难办的,我虽然不是正牌老大,但已经全面接手四合堂,和正牌老大没什么区别。”
众人竖起大拇指,激动之情难以言喻,傅余年来到稷下省,还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成功的打开了大好的局面。
一心跟年哥,万事皆可成!
几个人上了车,傅余年望着路边一些四合堂的产业,随口道:“老唐,一路上你和兄弟们辛苦了。”
“嘿,辛苦啥呢,我就想带着天行堂的兄弟们跟随年哥战斗,这才像个热血男儿的样子。”马前卒特别的开心。
“兄弟们都安顿好了吧?”他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