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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山拳!”
张昌盛拳式一收,突然一声厉喝,双拳齐出,露出的半截子手臂之上,青筋涌动,旋即数道拳影浮现,仿若巨石敲山一般,狠狠的对着傅余年当头罩去,那般声势,山摇地动。
“傅余年突破了?”一见到傅余年这般不急不躁的架势,张昌盛也心底心底没底了。
“十天四境界,神速啊。”丘宁儿语带调侃,眼角含笑,温柔的注视着擂台上的那道修长身影,嘟起粉嫩的嘴唇,眉目中有温柔,这温柔如夜来香,只对夜半闻香的人才开放。
王胖子嘿嘿一笑,“没想到吧,年哥就是牛。”
马前卒握紧了拳头,“最好把张昌盛打一个半身不遂。”
傅余年目光直直的望着那扑面而来的数道撼山拳影,虽说张昌盛这一套落石拳声势不弱,拳风刚劲,但在他眼中,破绽不下三处。
自从修行十龙十象术之后,对于品级较低的武学,他本能的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能够在实际修行中短时间内做到融会贯通,对于克敌的套路,自然也是烂熟于心。
傅余年嘴角含笑,云淡风轻。
下一瞬间,只见他以一个震脚闯步探身上前,使出金刚八势中的五岳朝天锥,劲道讲求崩、憾、的八极拳,拳风如山崩之势,震撼山岳,动作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发力瞬间劲如崩弓,发如炸雷,势动神随,疾如闪电。刚劲有力,一招打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迅速传开,而与此同时,傅余年的拳头,也是与张昌盛拳影碰撞在一起。
“砰!”
拳头刚刚接触,那张昌盛身体便是一抖,一股极其霸道的劲力将其身体架空。
他的拳头犹如砸在棉花上,无处使力,然后他便是骇然的感觉到,如木石般坚硬的双拳上,居然是传来了一阵阵的痛感。
“八极拳?!”
“这是·····”
张昌盛望着眼前的傅余年,此时此刻,眼中的惊骇越发浓郁,八极拳的发力以“刚猛暴烈,崩撼突击,动如绷弓,发若炸雷”为特色。
其劲法主要有十字劲、沉坠劲、缠丝劲等,但各种劲力之间又不是孤立的,而是密切联系、互相兼容的整体。
常言道: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可见人们对八极拳的评价之高,张昌盛也曾修行过八极拳法,但无论劲力,拳势,都无法跟眼前的傅余年相比。
“这也是四品武学,你怎么会?”张昌盛眼神中有着浓烈的惊骇之意。
“恭喜你,答对了。”傅余年微微一笑,盯着眼前面色骇然的张昌盛,道:“不要以为只有你有四品武学,也别以为你修行了腾龙十式,你就是天下无敌。”
傅余年出手毫不拖泥带水,“我说你像个猴子,你还真像个猴子啊,要沉住气啊。”说完,又是一拳。
面对着锻体武学中的上上拳术,那张昌盛的撼山拳架势直接崩溃,脚步蹬蹬的急退,最后脚腕终于是一个踉跄,在周围那一道道目瞪口呆的目光下,直接被掀翻在地。
张昌盛雄壮强悍的身体,轰然倒地,砸起一阵尘土。
嘭!
浓浓的烟尘在此时爆发起来,所有人见到张昌盛的身体在强劲的气机罡风接触之下便倒了下去。
啊!
擂台周围,不约而同的传出阵阵惊呼声,难道傅余年有这么厉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张昌盛击倒?
考核导师擂台上,丘宁儿也是握进了小拳头,洁白的牙齿咬的嘴唇浸除了血丝。
王胖子最心宽,哈哈一笑,“最好把张昌盛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吃饭只喝西北风,上炕都困难。”
无数道目光,都是汇聚向那烟尘弥漫地,心都提了起来,难道张昌盛就这样倒下去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一直没出手的武道院第一耻可就太厉害了。
在那无数目光的注视下,那里的烟尘,终是一点点的消散,而随着烟尘的消散,那里的景象也是变得清晰起来。
在那擂台地面上,有着两道长长的刀刻斧凿的痕迹,那显然是张昌盛的双脚在地面滑行留下的。
那样触目惊心的划痕,可见傅余年刚才那一拳的力道之大。
张昌盛倒下去之后又站起身,只不过张昌盛的两只拳头,都染上了一层猩红的血迹。
在那满场目光中,傅余年缓缓将双拳重新握紧,只不过同样的,从他拳心中有着鲜血顺着指尖滴落下来。
傅余年慢慢的站起身来,抬起头,他的嘴角,同样是有着一丝血迹,他将其随意的搽拭而去,然后望向了对面的张昌盛,微微一笑,自信而又强大。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傅余年和张昌盛的第一回合,会是傅余年先下一城。
可谓是惊爆眼球。
傅余年指着张昌盛,“还有一战之力吗?来啊!”
张昌盛没想到自己在傅余年面前连十个回合都没有撑过,这要传出去自己臊的可以直接去扫厕所了。
张昌盛呼吸粗重,自从他进入龙门武道院以来,他还没有被人如此羞辱过,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咬着牙,青筋暴起,肌肉贲起,面目通红。
“这个院魁,老子一定要拿到。”
张昌盛一个大步跨出十几丈远,当头一拳朝着傅余年面门砸了下来。一边吐气出拳,少年一边放声怒吼:“傅余年,老子揍死你!”
一股恶风扑面而来,张昌盛的拳风吹动了傅余年的发丝,一根一根发丝笔挺的向后拉直,扯得头皮生痛。
好强的拳劲,傅余年立刻判断出,张昌盛的这一拳力量足可以崩土碎石,开山裂海。
心念一动,傅余年的身体原地炸开,化为七八条残影‘簌簌’有声的向四周窜去。
张昌盛的拳头在空气中打出轰然巨响,却连傅余年的影子都没摸到。
“哈哈,傅余年,你只会夹着卵子做人,敢不敢跟我刚正面啊?!”张昌盛高举双拳,拳头之上不断黑化,一层层的纯黑气机喷薄而出,蕴含着凛然寒意,大声的咆哮叫嚣着:“来吧,我们两人,这一战必须有一个跪下。”
傅余年‘咔咔’怪笑,望着张昌盛笑道:“小心步子大了,还没跪下,先扯着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