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将皮书收到胸前,盘坐下来,仔细按照其上的方法修炼。
如今他已经踏入修行的门槛,但是即便有元气,没有相应的法门释放也是徒劳,就如同曾经的内家心法。
他练了八年的内家心法,体内的内力已经雄浑到江湖一流高手的境地,但是凌志不让他练武,只修内力有什么用?与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如今内力也只有用在轻功之上,没有轻功内力就是废物。
“天地之火者,木之所生也,元气依五行,五行可互生,木催万物长,生火自灰飞。”
那篇火之法门在心中缓缓流转,其上有以木化火之法,凌宇只是在心中过了一遍便有所感悟。
他的根骨本就强的可怕,现在这种根骨的优势终于完全体现出来,他静坐感应手掌之上的元气流动,几个时辰已经有了眉目。
修行无岁月,凌宇修行不久之后,睁眼看去,天色已经很晚,他呼喊一声,不久之后有人将几叠精致的小菜和米饭端了上来,不过却被他挡在门外。
“放在门外便好了,我自己来取。”凌宇朝着门外吩咐道。
店家的小二答应了一声,随即没了声响。
凌宇将斗篷的帽子戴好,轻脚走出门去。他做一切都很谨慎,即便已经到了晚上外面没人,他依旧怕出什么意外。
只是没想到店家小二竟然没走,还呆在原地。看到凌宇的样子,他明显有些疑惑,盯着凌宇看了许久,不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在凌宇回屋之后他也离开。
“不安全了。”凌宇吃着小菜,心底暗自说道。
他将米饭狼吞虎咽的吃完,收拾好自己的包袱,从窗户跳出去,躲在暗处观察。
不久之后,三家两宗的人来到这家客栈,以搜查凌宇为由将客栈翻了个遍,不过最终也没翻出什么。
“你敢谎报!”领头的那人发怒,那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脸上有三条刀疤,发怒的时候刀疤跟着蠕动,狰狞而又可怕。
店家小二吓得一个哆嗦,跪倒再地上磕头赔不是,不过领头那人心狠手辣,全然不顾,手中大刀落下,将店家小二的一条手臂砍去。
“啊!”一声惨叫,小二躺在地上打滚,几个呼吸之间便痛晕了过去。
“我萧家的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那人说完,又将小二踢了一脚,之后气消才肯离去。
凌宇突然感觉有些愧疚,只是因为自己逃离,别人便要遭受这种煎熬,他有种负罪感。
“是他残迷心窍。”凌宇安慰自己,而后也一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之中。
凌家镇方圆有十数里,凌宇只是换了个客栈,并没有就此离开。
看凌宇的样子,像是一个赶路的武林中人,在这种动乱的时期这种人太常见了,故此重新住了一家店也没人怀疑。
他到一间客房,点起油灯,不着急睡觉。
他觉得有必要试一下那一式“火”法的威力。
油灯燃烧的正旺,凌宇打算试试这一式火是否真的能像说的那般,可以将火都焚烧殆尽。
他依照皮书之中记载的方法,缓慢的将元气聚集到指尖,废了好大功夫,终于凝聚出来一丝火苗。
不过这丝火苗不是正常的颜色,而是一种淡淡的金色,那种光华很纯,看起来有种别样的美。
但是凌宇刚刚将手指对着那盏油灯,火苗就灭了。
他有些丧气,不过并没有太过灰心,毕竟只是感悟了一天,第一次便可以将火打出来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了。
“看来剩下的这些时日有的忙了。”凌宇整理了一下心情,一天的感悟让他感觉头颅被人抽光了一般,有些眩晕之感。
他朝着大床一躺,只是几个瞬间便陷入沉睡。
“哥哥,救我。”凌宇听到凌缈的哭喊声音,稚嫩而又沙哑,每一个字脱口,都让他心神不宁。
他朝着远处看去,那儿是凌家府邸,凌缈坐在一块大石上哭泣,周围都是三家两宗的人,喊杀声震动天宇。
这是凌家与三家两宗对决的那天,凌宇怎么能忘。
“哥哥,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凌缈抽泣,娇小的身躯在颤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周围,很是惧怕。
凌宇却呆呆的站着,双眼之中雾气朦胧。
“缪儿……缪儿别怕。”他朝前跑动,眼泪大滴的滑落。但是当他触摸凌缈时,却从凌缈的身体之中穿了过去。
“不!”凌宇感觉要窒息,惊吼一声,将夜的宁静打破,他双眼突然暴睁而开,脸上虚汗连连。
“呼……是梦。”凌宇喘了几口粗气,朝着窗外看去,他的双眼目力惊人,即便是在晚上也看到片片雪花飘落。
街上打更人路过,声音很悠长,远远的荡漾开,让宁静的夜不再宁静。
凌宇不免安心了几分,将被子盖紧,再次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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