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人阻截。
云望暗暗叫苦,蜘蛛看到这个阵仗,头脑清醒了不少。连云望都害怕的人,当真不好惹。
云望知道逃不脱,索性勒马停车,再次祈祷能度过这一劫。
见云望停车,一只飞鸿从天而降,停在马车前,一个相貌英俊但面无表情的后生从飞鸿背上下来,朝云望走来。
云望赶紧跳下来,拱手道:“施少会主,幸会,幸会。”
“我一向不与外人往来,阁下何以知道我的身份!”
“虽然许多人不知道少会主的英名,但老朽有幸知道,且今日得以一睹风采,实乃万幸!”
施少会主依然面无表情,声音不高不低道:“你既然知道我,想必是了解得罪我们的下场的。”
“当然,当然,得罪天鼓会的人都要剥皮做成鼓!”
“很好,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我们代劳?”
“少会主,这纯属误会,能否听老朽解释!”
“解释?笑话,我天鼓会从不听解释。”
“我知道,打伤您的手下,老朽实属无心之过。”
“你太啰嗦了,来人哪,代劳。”
“是!”两个手下一应和,合力抬来一面鼓,咚咚地敲。
云望四人先是感到头晕,然后恶心。拉车的马率先晕倒,导致马车前低后高,蜘蛛三人也晕倒了,直接从车厢里滑了出来。
云望见状,赶紧跌坐,双手结寰,调身,调息,调心,运气周身,身体状况渐渐好转。
施少会主见云望安然坐着,不为鼓声影响,甚好没有面子,内心甚是愤怒,但脸部如雕塑般没有丝毫表情。
“所有人一起敲,不可砸了天鼓会的招牌!”
“咚咚咚……”数十面鼓同时想起,声震天地,大树颤动,枯叶飞起,而云望已进入忘我境界,不为所动。
施少会主亲自拿起鼓锤,使劲敲鼓。嘭,鼓被敲爆了。施少会主暴跳如雷,脸部表情变得扭曲。“给我使劲敲!”
所有人把鼓放在地上,双手握住鼓锤,拼命敲鼓。有些鼓锤断了,有些鼓敲爆了,而云望依然面容安详,呼吸均匀。
施少会主惨笑几声,俊秀的脸竟然突然裂开几道口子,鲜血慢慢流出来,随即狂吐鲜血,倒地而死,他骑的飞鸿仰天长叫,竟然把自己的脖子打了一个结,然后也倒地死了。
见此情景,其余人就像受惊的兔子,四散奔逃,一杯茶功夫便无影无踪。
蜘蛛先醒来,便把二瓜三条拍醒。四处一看,一个躺着,一个端坐。
“臭道士,都结束了,起来了!”蜘蛛喊道。云望依然端坐。
蜘蛛到云望前面蹲下,使劲拍了一下。“噗”,云望一大口鲜血喷在蜘蛛脸上,云望随即倒地。
蜘蛛本想发作,但一看情况不妙,略擦去眼睛边的血,赶紧扶起云望,大声叫道:“臭道士,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谁带我们找到祭神鼎啊。”说罢,将云望抱在怀里,失声痛哭,二瓜三条也凑过来,哭成泪人。
三人的哭声小了,嗓子哑了。蜘蛛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把他抬进车厢,我们继续向北。”三人小心翼翼把云望抬进车厢,把马拉起来,牵着往北走,二瓜和三条跟在车后面,声音没有了,可是眼泪是无穷尽的。
突然,车厢里传来一声咳嗽声,三人都听得十分真切,都停住脚步,屏住呼吸。
又一声咳嗽传来,三人立即进车厢,一看云望动了,顿时转悲为喜。
云望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三人眼睛都肿了,于是问道:“你们三个怎么回事,天鼓会的人呢?”
“施少会主死了,他的手下大概逃跑了,我们以为你死了,谢天谢地,你没死!”蜘蛛是这样说的,但他自己和云望都听不见。
云望以为自己耳朵聋了,转而问二瓜道:“,二瓜,臭蜘蛛说什么?”
“他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二瓜的声音和蜘蛛一样,云望也听不见!
云望又盯着三条,但见三条一边嘴动一边比划。云望不知道自己是否聋了,他甚至没注意到是否听见了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