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穿上衣服,准备爬上房梁,从屋顶逃走。
风无言见屋里没动静,以为鱼仔不理他,于是猛劲一脚把门踢倒,进去一看,鱼仔已爬到房梁顶部。
“鱼仔,你个混小子哪根筋搭错了还是在梦游,还不赶紧下来,这位朱员外找你有事!”
鱼仔一看云望,不像他盗过的任何一个员外,于是就放心下了房梁,躬身行礼道:“小人鱼仔见过朱员外!”
云望回礼道:“鱼仔兄弟好身手啊,老朽有礼了!”
鱼仔挠着头笑道:“没什么,雕虫小技而已,不知员外找我有何贵干?”
云望看了看风无言,风无言随即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是这样的鱼仔兄弟,你卖给风无言那块玉佩,老朽甚是喜爱,可惜风无言不肯割爱,老朽实在心有不甘哪。”
“实不敢瞒员外,那块玉佩是小人在哈大户家顺手牵来的,并无第二块了,员外若是喜欢,我去风无言那儿要回来送给员外便是。”
“不必了,这样做会影响你和风无言的关系,鱼仔兄弟的情老朽领了,我还是去哈大户的府上问问,说不定能找到制作玉佩的工匠呢!”
鱼仔听罢心里暗怕云望会出卖他,所以脸色很不自然。
“鱼仔兄弟不必担心,老朽是不会提起你的。”说罢,摸出五两银子递给鱼仔。
鱼仔又惊又喜道:“员外,小人又没有帮什么忙,实在愧领啊!”
“鱼仔兄弟客气了,应该的,老朽先去哈大户府上,告辞!”
“员外慢走!”鱼仔把云望和蜘蛛送走后,高兴道:“天上真会掉馅饼啊。”
云望根据打听的位置,很快找到哈大户家。
只见哈大户家房屋高大华美,雕梁画栋,房前有两尊巨大的石狮子,还有一座牌坊,上书“慈善之家”四个金字。两人绕着哈大户的宅子走了一周,才发现什么叫大户人家。
“走,回去,这个哈大户定然和瘟冥余孽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晚上再来。”
回到客栈,云望订了两个房间。天色完全给黑下来后,换上夜行衣,蒙着脸,悄悄溜出客栈,朝哈大户家的位置行去。
哈大户家门前挂着数个大灯笼,很是气派。云望就转到他家后面,一跃上了后院围墙,轻轻跃下,一个前滚翻,如猫一样躲在一丛树下,听见没动静,便向有灯光的房间悄悄行去,云望时隐时现,几波巡夜的家丁都没有发现他。
来到一间正房前,听得里面有人谈话的声音,于是轻轻走近门边,在一盆花下隐去身形,听他们说什么。
“哈兄,最近上边有指示,要派人混进官府,以利于搜集情报,要多结交富户豪族,多备钱粮。陛下和三位殿下正在派遣得力人手,前往各地制造各种天灾人祸,使百姓对中原帝国朝廷失去信心,群起而推翻它!”
“听但兄这么一说,哈某实感快慰啊,希望陛下能够快一些举事,我等老臣也好效犬马之劳,为中原帝国的覆亡多挖几个坑。”
“哈哈,没想到哈兄虽已八十,但仍志在千里,壮心不已,小弟着实佩服。”
“哪里,你我昔日均是受过先王厚待的人,怎么敢不为陛下分忧呢。”
“哈兄果然豪气干云,实乃但某之楷模也。但某有几个弟子在县衙当差,朝廷下发的公文,但某无不知晓啊。”
“哈哈哈哈,没想到但兄还有这手,哈某佩服啊!”
“哪里哪里,能在枯骨填沟壑之前为陛下做些事,这几十年的光阴没白度啊。”
听了这些谈话,云望轻轻一跃上了房顶,拿掉几块瓦,但只能看见两个老头的头顶,却看不见脸。
云望故意弄出动静,两个老者抬头一看,云望就看见他俩的样貌了。一个瘦削的鹰鼻老者,须发皆白,左脸有一颗痔,嘴巴干瘪。
另一个老者很胖,脸部滚圆,双下巴。两人的样貌实在太好记,云望看了两眼就记下了。
“会不会有人偷听我们的谈话!昨天的贴身玉佩不见了踪影。”胖老者道。
“也许是你忘了放在哪了,肯定是哪只该死的猫在房顶上,不必在意!”瘦老者道。
“是啊,年纪大了,不中用喽!”胖老者道。
云望料定往下没有什么可听的了,将瓦放回原处,跃下房顶,离开了哈大户的宅子。
回到客栈,蜘蛛三人还在等着他。见他神情凝重,三人料定出了什么大事。
“臭道士,给我们说说,有什么收获!”蜘蛛道。
“我告诉你们,大事不妙了,黑羽和他三个儿子正在派遣得力人手前往各地,制造各种天灾人祸,以使百姓对朝廷失去信心,群起而推翻她啊。”
三人听了不免我忧心忡忡,他们四人的路途可能会越来越困难。
“你准备怎么办?”蜘蛛道。
“我要连夜把这个消息告诉本县的县令,叫他派人传信给皇帝陛下。”
“好吧,你注意安全!”蜘蛛关心道。
“又不是上战场,放心吧。”云望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