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胆,竟敢冒充公差,敲诈百姓,该当何罪!”衙役们一惊,以为这是哪位官家公子,随后把腰牌恭恭敬敬递过去。
云望接过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 : “嗯,果然是公家人。不过,你们不经朝廷允许,频繁盘剥百姓,你们有几颗人头可以砍的。”
云望这一诈当真有用,几个衙役以为他是微服出访的大官,当即面面相觑,露出极度惊惧之色。
云望趁热打铁 : “此次我奉命微服私访,本以为百姓安居乐业,岂料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故作非为,导致百姓生活艰难,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几个衙役吓得直打哆嗦。带头的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哆哆嗦嗦道 : “小人们无知,只是是奉命行事。不知上差是是哪位,小人好禀告县令!”
云望大怒道 : “狗奴才,你还不配问。告诉你们芝麻县令,收了多少钱粮,速速给我如数归还,否则就洗干净脖子等着。”
带头的连连点头说是,随后带着人,空手回去了。
衙役们走后,所有村民齐刷刷地跪在云望面前。麻也古边抹泪边说 : “小老儿活了大半辈子,今天第一次见到这么体贴百姓的清官哪,呜呜……”其余村民都跪着不敢抬头。
云望双手扶起麻也古,对着他耳语道 : “我们不是官,刚才是诈诈他们的,快叫乡亲们起来。”
麻也古听罢,不免皱起眉头。他对村民们说 : “大家都起来吧,青天大老爷会替我们主持公道的。”
回到屋里,云望对麻也古说 : “如果我猜得不错,县令大人正在给我们备办好礼嘞。”
果然,黄昏时分,一队人马匆匆朝麻也古家赶来。
云望四人端坐屋里,县令一进来,云望就干咳了几声。这时,一个衙役对县令耳语几句,县令立刻整理衣冠,扑通一下跪在云望前面。 : “卑职里洪县县令章蓝杰参见大人。”
云望像模像样地说道 : “章县令,我问你,你没有得到朝廷旨意,擅自盘剥百姓,致使百姓衣食无着落,该当何罪!”
章县令双手撑地,全身瑟瑟发抖,汗水不停地滴落在地。
卑职,卑职……章县令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云望拍案而起,“你不说,要不要我替你说啊?”
章县令忽然失声痛哭道 : “大人哪,卑职有难言之隐,卑职这样做实属迫不得已啊。”
云望大手一挥道 : “我不要听你解释,征收多少,你就归还多少,要不然,你就洗干净脖子吧!”
章县令擦了擦脸上的汗拱手道 : “启禀大人,卑职已将征收的钱粮如数送回,请大人清点。”
云望大手一挥道 : “不必了,我暂且不跟你计较钱粮的事。你刚才说有难言之隐,单独跟我说。”
云望不愧是长年跑江湖的油条,表演非常到位。
到了一个僻静之处,章县令又下跪了。云望一挥手,“起来吧,把你的难言之隐说出来。”
“卑职还是跪着说的好。是这样的,三个月前,我的妻儿忽然得了一种怪病,请了许多郎中也看不好。正当我绝望之时,便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说我的妻儿已被下了毒,要想保命,每月得给五千两银子。起先,卑职变卖家产,后来就借故支开库房守卫,偷拿库银,到最后只能向老百姓伸手了。”章县令说道。
“你倒是糊涂得可以啊。”云望说道。
“卑职实在别无他法,才出此下策,请大人饶命。”章县令说道。
“你起来吧,告诉我你们是如何交易的。”云望说道。
“对方每次交易都定在晚上,并且在树林里,轻点好银子,就给我短效解药。”章县令站起来说道。
“可曾查清对方什么来头,得到的银子作何使用?”云望问道。
“卑职无能,不曾查清。只知道对方一身黑衣,头戴黑帽,面蒙黑纱,身上似乎有一股蛇粪的味道。每次交易完,对方让我们先走,非常谨慎。”章县令回道。
听到这些人的打扮模样,云望不禁暗暗大喜。“我告诉你吧,他们是瘟冥余孽,敲诈你的那些银子,作为造反之用,至于你的妻儿,是被下了诅咒操纵了。”
章县令听罢,吓得又跪下,全身发抖,声音发颤。他心里清楚,给瘟冥余孽送钱粮,与造反无异,罪当诛九族。
云望双手上拱,恭敬地说道 : “我奉圣上密旨,微服调查瘟冥余孽,以将他们彻底铲除。只要你好好表现,小命可保无虞。”
章县令喜极而泣,不停磕头道 : “卑职一切听从调遣。”
“还有,这事你知我知而已,明白吗?”
“启禀大人,卑职什么也不知道。”
“哈哈哈,我就喜欢聪明人,好好干!”云望说罢,拍了拍县令的肩膀,离开了。
章县令爬起来后,擦了擦脸上的汗,拍了拍胸口,暗道上苍保佑,捡到一条命。他哪里知道,他被一个毛头小子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