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在这木简上登记一下。”说明来意,后门接待的人虽没有前门的傲慢,但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从后门进的人,身份也高不了哪里去。
“何时能见到方公?”白晋拿笔在木简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后搁下笔问。
那名奴仆看到木简上整齐的篆书,诧异地抬了抬眉,想不到这个庖人不但年纪小竟然还会写字。这个时候只有贵人有读书写字的权利,就算有会写字的庖人,也只勉强认得几个字,写自己的名字也困难。这名奴仆也算是识得一些字,看到白晋姓名俱全,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小子想要见到方公,得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那我何时能为贵人做菜?”白晋装出一副小白的样子接着问。
奴仆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晋几眼,饶是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庖人,对年纪小的白晋没抱什么希望。
“小子口气忒大,至少胜过其他庖人再说不迟。”奴仆将木简卷起,“至少三日后再来吧。”现在上门自荐的庖人日渐减少,要组织他们比试得要多花点时间。
三日后啊,白晋抓了抓头望了望高大的院墙,这里不愧是新郑,连墙也比山阳的高了许多。要偷溜进去估计不容易。
“我们是山阳方家之人,可否通融一下?”张仪向前一步,笑眯眯地塞了一个钱袋到奴仆的手中。
奴仆捏了捏钱袋,自然而然地将其扫入袖中:“实话告诉你们吧,若是前段时间来,可能还会给你们几分面子,现在已觅到良庖,你们最多给他打打下手。”
白晋心里一动:“那良庖是否名乙?”
“非也,此人乃齐庖,名解。”
“你们府上可有一名叫乙的庖人?”
“庖人太多,我哪儿知道?”奴仆的脸上显出几分的不耐。
“那庖人断了一臂,比较好认,你再想想……”白晋想追问更多,却被张仪拉住了手臂。
“算了,小师弟,我们过几天再来。”
白晋看了眼张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遂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待白晋他们离去,那名奴仆捏了捏袖子中的钱币,讥讽道:“就这么点钱还想打听更多?没门。”
寺人棣双手平举着食案奉于方姬的榻前。案上整齐地摆放着珍馐佳肴,方姬靠在软垫上,淡淡扫了一眼,轻轻皱了皱眉。
“夫人请用膳。”
柔如春条的手指最终还是拿起玉箸,在几样菜肴之间游移了一番,最终还是夹起了一块鱼肉,沾了点醢酱,放到朱唇边轻轻咬了一口。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感觉并没有涌上来,舌尖反而尝到了鲜美的味道。方姬松开了眉头:“此鱼甚美。”
寺人棣悄悄松了一口气:“此乃齐庖解所做。”心道,夫人前段时间不思饮食,恐怕是嘴变挑剔了,想吃一下别国的菜式吧?这齐国的菜比较清淡,可能正对了夫人的胃口。
方姬沉默地再吃了几箸,喝了几口米粥,绵软的热粥熨帖着五脏,方姬消瘦的脸上微微浮起了一抹轻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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