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奇了,奇了,往日这里不是多是铜臭味么?今日怎地香起来了?”
“哎,闻着都饿了。”
几个农人伫立在路旁频频向院中张望,一脸向往。
而此时在厨房门口,聂山、晋平、园叟的目光不断投向厨房,俱都暗暗咽着唾沫,这味儿,真香啊――
狩女蹲在白晋的旁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将一勺热油滋啦地浇在盘中的鱼片上。奶白色的鱼片颤巍巍地抖动几下,香气四溢。中有鲜香酸辣,味道十分诱人。连狩女不怎么喜欢吃鱼的,都不禁咽了咽唾沫。
白晋掀开另一个鼎上的木盖子,葱香酱香一下子就冒了出来。里面的鱼正在浓香的酱汤中咕噜地冒着热气,剖开的鱼腹中微微露出一些肉馅。几棵葱在沸腾的酱汤中浮沉,早就被染成了酱油色。在咕噜作响的酱汤中几块豆腐也露出了一角。
白晋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酸菜鱼,葱烧鲫鱼做好了,自从有了铁锅,做菜的速度快了许多。这次白晋虽给他们带来了土豆,西红柿,番薯,玉米,但自从下午看了园叟打理的菜园子后,他决定把这些给园叟种,等到收成时再吃。
几样菜白晋用盘子装开,他们这里主要还是以食案分开进食,而不是以桌子。除了醢稷那里有大木案容得几人坐下,其他都是一人一案或者两人一案。
白晋非常想让木匠做一套桌椅出来,跪坐的方式他心理上始终不习惯。但是此时人们的习俗如此,他也不好太过张扬。
“好了,可以端出去了。”白晋擦了擦手道。
话音刚落,厨房中就挤满了人。
“我来!我来!”
菜肴以极快的速度摆好,聂山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片鱼肉。出乎他意料,如此薄的一片鱼肉,竟然没有碎开。他刚才急切之下没有控制好力度,还以为会碎掉。他看了一眼白晋,算了,还是先吃。
入口的鱼肉滑嫩紧致,带着微微的酸辣,只一口就已经满口生津。
园叟先呷了一口汤,奶白色的汤中搁了酸菜,干红辣椒,酸辣爽口,鲜香浓郁,没有一丝腥味。这酸菜是园叟自个儿所腌制,几十年的功力当然不差。干红辣椒是白晋为了方便携带,把新鲜的辣椒晒成干,随身便可携带。白晋怕他们吃不惯辣,斟酌再三才放量。这种辣度既能激发鱼肉里的鲜,又在聂山他们的接受范围之内。若是白晋自己吃肯定会做成麻辣的,要辣得舌头嘴唇都麻那才是真的爽。
聂山、晋平、园叟一边被辣得嘶嘶吸气,一边不停地在盘中捞着鱼片吃。
白晋却是尝起了这道葱烧鲫鱼。他吸收了这个时代人在鱼腹中填入辛菜的灵感,把腌制好的肉馅填入鱼腹中,再塞入几片姜。填好肉馅的鲫鱼在油锅中煎得两面金黄后,放入铺着大把葱的鼎中,调入醢酱、醯、黍米酒等调料,再在鱼的四周码入切成块的豆腐,浇入清水没过鱼身,盖上盖子蒸煮约半个时辰。待汤汁浓稠时,即可装盘。
白晋尝了一口,鱼肉软嫩,肉馅多汁鲜美,豆腐滑嫩,味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