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郑重点点头,表示知了。
禽舍对面不远处就是园叟开垦的一垄垄地,绿油油的一片,生机勃勃。瓜类的藤蔓顺着木架爬上墙头,土墙上也一片葱茏。
白晋走过去看了一下,姜、葱、蒜都有,还有韭菜、葵菜、豆、薤等,若只是他们几个食用也勉强够。
白晋觉得奇了,这四周房子少地儿多,完全可以在房前屋后开垦出更多的菜地来。他和园叟提了一下,园叟笑了笑道:“荇、莼、蒿之类,四处便是,无需再种。”
听了园叟的话,白晋才明了,这敢情是野外野菜多,就不用多种植。要是想吃的话,出去走一圈,篮子里便可装满了。
白晋朝墙外望了望,起了一点兴趣。“老丈,可否带我在外四处走走?”
“这个自然可以。”
大树村不大,数来也就有三十户左右的人家。除了聂山他们家在村头离聚居地比较远一些,其他的人家都沿着一条小河而建。围绕在村庄四周的,是开垦好的农田,田里绿油油的一片,下午猛烈的太阳下仍有农人在其间忙碌。收割完了黍,此时地里种植的多是豆,豆类的根瘤既可肥地,豆子也能成为果腹的豆饭。这些豆饭将会成为他们的主食。一般上缴赋税后,农人能留下的黍,粟等主粮都会寥寥无几,因此他们只能多种一些豆了,不然到了冬天,他们将无以果腹。
“这条河名唤云河,发源于上游的云梦涧。”园叟指着面前的河又指了指远方隐约的群山对白晋道。
白晋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条宽约几米的河,河水缓缓流淌,蜿蜒而去。河的两边挖了一些引水渠,河水便沿着这些水渠,灌溉着两岸的农作物。在河边几棵树的树荫下,几个小屁孩光着屁股腚子,在水中追逐嬉戏,喧闹声把树上的蝉鸣声都压了下去。
园叟不禁看了看现在身边的白晋,年纪相差不大,言行怎么就差了那么多?身旁的这位小君子,可不能把他当作小孩子看待,言行举止都如一个成人般。
白晋看了看正在玩闹的小屁孩们,抬腿向着他们走去。
在河边长大的小子水性不错,捉鱼摸虾都很在行,不过大多是一些小鱼小虾。白晋走过去就是想看看这量够不够做一顿河鲜。猪肉、鸡肉,鸭肉有钱容易尝到,这河鲜却是不易得。古代没有更快的运输方式,河鲜运不远,而这河鲜的精华在于一个“鲜”字。死去的那味儿就差得多了。
园叟见白晋朝那些小孩子走过去,还以为他终于起点童心,也要下去戏耍一番。怎知白晋只是站在岸上,问那些小孩子有哪些收获。
那帮小屁孩见白晋走过来,并不惧怕生人,反而吵闹得更为大声。几个更调皮的从河里舀了些水泼向白晋,显然也想把白晋拖下水。
白晋淡然站在射程之外。“你们谁最厉害?抓的鱼虾最多?”一句话让小屁孩们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了。
“当然是我,每次都是我抓的最多!”其中一个小屁孩拍打着胸口,自豪地道。
“我最厉害,我抓过大鱼!”另一个小屁孩比划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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