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醢老丈时不能轻举妄动。”白晋再次叮嘱狩女,醢稷那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要乖乖的,可知道了?”白晋觉得现在这样子特别像以前老妈对年幼时的自己。他不知不觉已经走上了奶爸的道路,并且越走越远。
这声音,好熟悉!方丙猛然停下了脚步,嗖地转过身,只见白晋一行三人正站在醢稷的门前,正欲叫门。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方丙压抑住心中的狂喜,折回来快步朝白晋跑去。狩女本来好奇地望着醢稷的屋子,仔细分辨着那屋子里的醢酱的味道,她熟悉这些味道,有这些味道在就意味着有好吃的!她正陶醉见,忽然耳朵动了动,一下转过头来,目光如刀。
方丙原本满心欢喜地跑上前,但突然间对上狩女的眼睛,心头猛然一跳,生生停住了脚步。好可怕的眼神!
“这位小君子请等一等!”方丙在离白晋一段距离后站定,在狩女高压的目光下,硬些头皮再次冲白晋喊道。
白晋惊讶地转过头,轻轻拍了拍狩女的小脑袋,找安抚表现得像一头被侵犯领地的老虎般的狩女,然后上上下下打量了方丙一番,这个人面生,不认识啊。
“你是?”白晋问。
“你是那位卖豆浆的小君子吧?我喝过你做的豆浆,非常好喝。”方丙热络得说着,不吝对白晋的赞美。
“找我何事?”白晋问。
“他是像来买豆浆的。”
此时,里面的醢稷听到门外的动静,打开门走了出来,顺口说出了方丙的意图。
“醢老丈。”白晋和孙宾俱拱手行礼。小狩女则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瞳,盯着醢稷猛瞧。这个人身上有醢酱的味道,难道可以吃?白晋伸手按了按狩女的头,低声道:“行个礼。”这虽是个礼崩乐坏的时代,但并不是全废了。尊老爱幼可是自古以来的优秀传统。既然要让狩女融入社会,礼仪定是要教一教。
小狩女扭了扭身子,不情愿地低下头算是行礼了。
醢稷见到狩女非常讶异:“这位是?”
“她是我妹妹,叫狩女。”白晋轻轻地揉了揉狩女的发顶,语气里隐带着自豪。狩女虽然厉害,但是最听的还是白晋的话,谁叫人家有好吃的呢?
“原来如此。快,快进来。”醢稷欢喜道,拉着白晋的手就要走进屋里。
白晋看了一眼方丙:“这位兄弟是来买豆浆的?非常抱歉,我们刚来,还没来得做。”
“小子竟还未离去?”醢稷摆出一副刚刚看到方丙的样子。这个小子,几乎天天这里等,是真的想买浆还是别有用心?不过他这份耐心倒是令人佩服。
“正要走呢,就见到小君子了。”方丙脸上依然着笑容。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给等到了。他朝白晋行了一礼,“小君子,此次你若有做好吃的,也卖与一些给我吧。”方丙格外诚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