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张仪连忙拉住醢稷,“老头你好歹让我家小师弟先用过膳食啊。”白晋在食肆中烹饪了几甑战国版的煲仔饭,但自己吃的却不算多。饿着了谁也不能饿着了小师弟啊。
“先吃饭吧,小师弟的手艺不容错过。”苏秦嘬饮了一口豆叶蛋花汤,慢悠悠地道。
醢稷迟疑了一下,松开了白晋,讪讪道:“说得也是,先吃饭先吃饭。”
张仪看着风卷残云般狂吃的醢稷,欣慰地点点头,这才是尝到小师弟手艺的正确打开方式。
一辆马车踏着夕阳的余晖来到将军府的门前。随行的四名剑客中的一人快步走上石阶,很快被守在门前的甲士拦住了去路。
“来者何人?”
“白公。”剑客将一紫檀木雕就的木牍递了过去。紫檀木兽面纹的镂空处镶嵌着美玉,显得华美无比。整个魏国能随便拿出如此贵重名帖的,恐怕就只有白家了。
甲士盯了木牍一眼,又看了下门前四马并驱的马车,接过木牍,不耐烦道:“先侯着吧。”
“有劳了。”剑客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钱袋子悄悄地塞了过去。
甲士撇了撇嘴收下,这才转身离去。
“白公,此人态度不善,恐事不得所愿。”剑客退回来,在马车旁低声道。
“此时他大权在握,自是瞧不起我等商贾小民。”白圭掀起一角车帘,望着巍峨大气的将军府正门,沉声道。
将军府的正中,有一处巨大的练兵场,在这几乎寸土寸金的大梁城里,可谓是大手笔。将军府原来并没有如此之大,只不过后来兼并了附近的几间宅子,便成了现今如此巨大的规模。
练兵场上刀枪林立,盔甲鲜明,杀气腾腾。随着旗帜的变换而变化成一个个的阵法。
庞涓手按长剑立于高楼之上,双目微眯显得很是愉悦。现在自己的阵法定能胜孙宾一筹。往日里用黑白二子对阵,庞涓总是输多赢少,经过这些日子战火的淬炼,庞涓有信心能赢过孙宾。
赢了他,我便是天下第一了!
庞涓握在剑柄上的手倏然收紧。
正在此时,一名甲士来到庞涓的身后,跪下,呈上木牍。“将军,白公求见。”
白公?在魏国的白公只有一位,就是白家现任家主白圭,掌握着魏国大部分的财力,连魏王都会礼让几分的人。平常人等闲也见不到一面,这样的人物居然来见自己?
恐怕是为了他的宝贝孙子吧。
庞涓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随意挥了挥手道:“没见着我正忙着练兵?不见。”
“诺。”
待甲士离去,庞英有些担忧道:“父亲,白公与大王、一众朝臣交好,名望甚重。父亲如此轻慢,恐怕会引起他的不快。日后恐怕会对父亲不利。”
“一商贾尔,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