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问道:“小哥,城西有什么热闹可瞧的吗?怎么大伙儿都往那边赶?”
那小哥咧嘴一笑,开口便让水镜月吃了一惊:“月姑娘,城西可有不少老朋友等着你。”
水镜月微愣,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浪子山庄的?”
“嘘——”那小哥将食指放在唇间,对她挑了挑眉,大声道:“姑娘,这糖葫芦全卖给你可不成。你都买走了,别人还吃什么呀?”
说着,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风寻木看着那人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有些不解,问道:“不是丐帮?浪子山庄跟丐帮抢生意?”
唐小惠乐了,道:“所以他是买糖葫芦的,不是行乞的呀。这就是浪子跟乞儿的区别了。”
水镜月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一根给阿杰,又塞一根给唐小惠,道:“去城西看看。”
越往西边走,街道上的人便越多,尤其是江湖人,明显的多了起来。水镜月虽不认识他们,但从衣服佩剑还是能辨认出门派的。她正感叹赤金刀对于江湖人的诱惑力,就听见身旁的阿杰惊呼了一声——
“哇,好高的擂台!”
水镜月抬头,一眼便看见了那座高高的擂台。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见过的擂台比武也不少,但如此高的擂台还是很少见的。一般来说,擂台越高,比武便越危险。最高的通天擂,高达十丈,打的都是生死之战,轻易不会摆出来的。
而眼前这座擂台,竟是比通天擂还要高,一共有十八层,少说有二十丈了。
不过,这擂台似乎跟一般的擂台不一样。
底下有不少人登擂,相互争斗着往上爬,但这擂台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似乎有些滑,还设了不少陷阱,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了。不过,即便是从第十八层掉下来也没关系,擂台底下特地围了一圈软垫,上面还有网兜,摔不死人。
只是,如此这般,何必把擂台设那么高呢?
唐小惠戳了戳正仰头发呆的水镜月,问道:“认识的人?看那么认真。”
水镜月微微皱眉,有些不确定——擂顶上站了个黑衣人,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正跟一位碧衣女子比试。那带斗笠的人身形看着有些熟悉,让她想起一个人,只是……那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吧?
隔着密密麻麻的人头,唐小惠伸手指了指前方一处略低矮的宽大木台,“那是言酒欢吧?这擂台是浪子山庄摆的?别说,你的老朋友还真不少。”
风寻木见唐小惠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有些狭促,转头就见她正朝水镜月挤眉弄眼的,似乎有什么秘密,试探着问道:“阿月跟浪子山庄很熟?”
唐小惠点头啊点头,“可熟了!”
风寻木见她一脸兴致盎然,有些好奇,“有什么渊源?”
唐小惠摸了摸下巴,一脸的高深莫测,“总之,有热闹看了。”说着又瞄了瞄站在另一边的长庚,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长庚似乎有所感觉,偏头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解。
唐小惠却已经收回了目光,抱着水镜月的胳膊,道:“阿月,不去跟老朋友打个招呼?”
她话音刚落,众人便听见前方看热闹的人群中传来一阵骚乱——
一个月白长袍的男子从那宽大的木台上跃起,将擂台下那黑乎乎一片的人头当做木桩一般,飞踏而过,落地之时卷起一阵清风,衣袂和长发齐飞,风度翩翩得宛若天外飞仙,看得身后被他踩踏而过的那群人都忘了生气。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却是浑然不觉,只含笑看着眼前人,声音温润如玉——
“阿月,几年不见,你都长成大美女了,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