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盏泛黄的灯光,在寒风冷冽的夜晚,推开窗户,任那侵骨的风刃将自己割裂,这样也许就能清醒一点吧。
不醉楼在万籁俱静的深夜,亮起了第二盏灯,一楼是洛丛云灯下的痛饮,二楼是其妻子立窗而望的‘暗自’神伤。
迎着寒风,望着蟾轮下雪花飞舞,目光逐渐游离。江翠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只是内心起的波澜,终究翻起了巨浪。
八年前,师傅忽然让自己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在这吉瑞城立住脚跟!当时还懵懂不知原因,毕竟,青铜国,是为数不多,允许冒险者存在的国家!可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随着‘清冒计划’的进行,她觉得师傅很有先见之明。
不期间又遇到洛丛云,这个憨厚又精明,长相普通却有着特殊魅力的平凡男人,让她忍不住倾心,于是结为连理,诞下一女,生活逐渐平静。甚至她忘记自己是冒险者身份。
两年前,女儿的灵魂力突然觉醒,当时,自己还感到庆幸,为女儿能成为一名天生的冒险者。
可世界就是这样,说变就变,‘清冒计划’突然展开,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城中的冒险者,被人尊敬的冒险者,一夜之间,变成了过街老鼠。对冒险者来说,这相当突然,又毫无防备。
两个月前,师傅(究极先生)来信,说他要出山解开‘抽魂器’的秘密,而设计者就是吉瑞城中的某位高人,同时,他也将作为延生的指引师而来,于是,两天后,就收到了丰源城的来信,说是洛丛云的侄子洛延生要来投靠他们。
忽而有一天,师傅来信说要亲自进入黑狱,同时希望能把延生也送进去,于是那一天,很自然的,客人较少,洪聪又在,而从来不能吃辣的女儿,突然间吃了辣椒,又喝了酒,试问,谁会在六岁的女儿面前,准备一杯酒?
事情进展也算顺利,可是她忘了丈夫心里最疼,是女儿,这一点足够他悲伤,眼线作为一名冒险者,自己的女儿又要面对怎样的人生?
偏偏,今天的一场大战,还让丈夫目睹了当中的凶残,罗特那一刀将人劈成两半的画面,正巧入了丈夫的眼睛。他的心里又怎么能受得了?
最重要的是,作为妻子,居然瞒了丈夫八年,八年相处在一起,你要说一件事情很容易,可要瞒一件事情,那得有多难和多痛苦。
如今,将事情摊开,丈夫的美满,正在逐渐消失,他又如何能接受这个现实?
寒风将她的头发吹起,恬静的脸颊晕着微红,转身,从床上拿起毛毯,她碎步下楼,见丈夫已然喝倒在地。
暗黄的灯光,映照着丈夫那通红的圆脸,小眼睛闭上,嘴里咿咿呀呀的念叨着什么,再一看,自己的丈夫居然有了点酒肚腩的隐迹,可看上去,依旧精壮。
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审美也在不断的变化,说实在的,这个样子的丈夫,在她的眼里,充满了魅力。
复旋回房间,又拿下一床被子,盖在丈夫的身上,自己坐在灯光下,浅酌了起来。
于是二楼房间亮着一盏孤灯,在灯罩下,隐隐晃动,照亮那张空床。一楼的大厅中,丈夫在灯火下入眠,妻子望着熟睡的丈夫,独自饮酒。
故事依旧继续,因为生活还在继续。
延生思及问题不透,又寻思着罗特等人。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离开火狼集训营之后,从来就没有想起过那些和自己一同训练过的伙伴。“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走进自己的心里吧!”延生暗暗叹道。
如今见着火璃,那些生活的场景又冲入脑海之中。这让他心里莫名的流过某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觉得颇为温暖。
习惯性的放出‘清风’,‘窥探’着这黑狱中的人们。每当这个时候,能和自己入眠的,只有灵魂,他喜欢看着那些人抱着自己的灵魂属性物入眠,这让他们看上去,显得很安详。
哭哭咽咽的声音传来,清风冲入某间房里,却见之前那名有‘雪魄’属性物的男子,再抽泣不已。
而现在的‘雪魄’,看上去小了一些,身子也变得困乏,那强健的四肢,隐隐间松垮着,没有一点精神。
“雪魄,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那男子垂泪说道。
‘雪魄’人性化的点点头,勉强透出一丝坚定,露出獠牙,张嘴嘶吼。
男子紧紧的抱着‘雪魄’的头,不断的蹭着。
“‘抽魂器’这玩意太狠了!”延生嘀咕着。
又冲入其他的房间,越往前,他发现空房子越多,之前那些‘冒险者’都不知道去哪了?
带着疑问,继续朝前。依旧,空荡的房间越来越多。
他继续朝前,忽然,一条幽暗的通道,出现在眼前。他准备票进去观个究竟。
“回来!”耳边忽然响起究极先生带着怒气的声音。延生只得悻悻作罢。
“又是这话!”不明所以的埋怨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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