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看着镜子里年轻朝气蓬勃的自己,在心里跟过去说了声再见,也和前世那步履艰难和勾心斗角的日子说了声再见。
重回1997,刘旭觉得,这是一场造化,也是上天对他的一次巨大考验,上辈子的遗憾,对身边人的忽视,那些对不住的人,刘旭会一一弥补回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无论是哪个时空都是如此,刘旭和理发师进了内间冲头发的时候,田旭东一直在愣神。
田旭东的眼光随着刘旭的身影进了内间,视线牢牢锁定在刘旭的头上,直到电话响起,才恍然回神。
电话是田薇、也就是田旭东的姐姐打来的,田旭东接通之后,说:“啊,对,就‘剪不容发’理发店,你到啦……我看到你了,挂了啊。”
挂了电话之后,田旭东站起身来,对着门外招手。
门外一个年轻的女人,留着一头短发,五官精致的像雕琢过的玉石,上身穿着一身灰蓝色的开衫休闲西服,下身是一条职业短裙,双腿修长,脚上踩着一双黑色坡跟皮鞋。
这样充满现代都市气息的年轻女人,在雄鞍县成实在是少见的很。
尤其是田薇的气质出众,几乎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还没进门,就已经是理发店所有人瞩目的对象了。
田薇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实际上对于现代审美眼光很高的田薇,对身边人极少关注,更遇不到能让她眼前一亮的男人,所以尽管已经25岁了,田薇仍旧单身。
进的门来的田薇一直带着笑意,看了一圈,问田旭东说:“不是说小旭找我有事吗?他人呢?”
田旭东嘿嘿的笑,有这么个老姐在身边,虽然平日里被欺负的够呛,可是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还是蛮受用的,闻言一指内间,说:“去洗头了,一会儿就出来。”
田薇点头,顺着田旭东的手指方向看去,顿时就是一愣。
刘旭已经冲完头发了,正歪着头一边擦头一边出门,剪掉了累赘的长发之后显得轻松多了,用凉水冲了冲头,整个人清醒了不少,精神也跟着提了上来。
理发师不知道什么叫飞机头,刘旭就解释了一个大概,这次剪发他还是比较满意的,两侧剪的很干净利索,脖颈处也刮了刮,推掉了发梢,头上和额头上则留的稍长了一些,这样的发型设计,就连理发师都眼前一亮。
刘旭的五官还算精致,尤其是额头,不凸不宽,稍长的额前发用毛巾向上一推,露出额头来,显得清爽无比。
这种发型让刘旭整个人透着一种干练和清朗的朝气,是这个年代几乎见不到的一种干净利索。
刘旭出门之后就见到了一脸呆滞的田旭东和田薇,微微一愣倒也有些理解了,毕竟这个年代,除了平头就是长毛。
1996年左右韩流入侵国内,满大街的三七分的居多,非主流也渐渐开始冒头,总之怎么折腾怎么来。
尤其是各种各样的颜色已经开始流行,甩头的动作被年轻男孩子看成是拽酷的一种象征,为了不剪掉长发,很多男孩子敢跟自己的父母吹胡子瞪眼。
头可断,头发不能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