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荣氏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再拒绝下去就有些无理了,楚氏便也含笑着对荣氏说道:“夫人不知,我们江南的本家那头最重女孩儿的教养,钰儿之前在本家受教几年,如今便是齐家的两个表少爷过来,她等闲也不肯同他们说话的,如今第一次见李世子,自然有些不知所措。”随后她又转头同赵沅钰说道:“钰儿,来者是客,既然李世子想转一转,你便多带几个丫鬟婆子陪李世子走一走。”
赵沅钰依旧不情愿同李昌邑私下相处,可楚氏已经尽力维护了她和北昌候府的面子,来者是客,更何况北昌候府依旧强势,并不是他们这种根基未稳的新贵可以得罪的。她一时又想,北昌候府毕竟是老牌勋贵,目光竟然如此短浅,从前为了维持和诚毅伯府的姻亲关系,不惜曲线救国同赵家定亲,却又嫌赵家地位不够而不闻不问,如今赵家一朝得势,倒是第一时间转变了态度,翻脸若翻书,也不过如此了吧。
“钰儿妹妹?钰儿妹妹?”赵沅钰被李昌邑打断了思路。
“嗯?李世子有什么事?”
“妹妹刚才在想什么那般入神,我同你说话你都没有听见。”
“并没有想什么。”
李昌邑几次试图挑起话题,都被赵沅钰淡淡地截断,他见到她冷淡的样子,不由一阵挫败。
“钰儿妹妹可是怨我从前很少来找你,也不给你写信,才对我这般冷淡?”
赵沅钰皱了皱眉,有些搞不清楚李昌邑莫名的自信,连自己讨厌他,都能被找到这种莫名奇妙的理由。李昌邑见赵沅钰皱眉,却以为自己猜中了赵沅钰的心思,一时又得意起来。心里想着,平常那些闺秀见了我,一个个都仰慕的不得了,这个小丫头定是怨我之前没有哄过她,故而以退为进。
“钰儿妹妹,我上次见你的时候还太小,都记不清楚你的模样了,三年不见,你竟出落得这般好看,真是‘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我看再过个两三年,这京城里的闺秀,只怕没人能及得上你。”
赵沅钰听到李昌邑这般评价自己,简直张口欲呕,严声说道:“这词是蜀主孟昶与花蕊夫人所做,亡国之君所做的淫词艳曲,世子竟也拿出来评价我!妄世子号称读圣贤书,言行举止竟如此轻浮,恕小女无礼,不能再奉陪!”
赵沅钰转身欲走,却被李昌邑一把拉住,他赔笑作揖着说:“想不到钰儿妹妹对诗词涉猎如此广泛,是我的一时失言,我保证,日后在妹妹面前定谨言慎行,在不会做如此轻浮的言语可好?实在是妹妹貌美,使我一时忘形了。”
赵沅钰见李昌邑这幅油头粉面的尊容,别的没学会,哄女孩子的手段倒学了个十成十,她想起前世自己曾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骗,突然想以牙还牙,于是她眉心微动,反倒冲李昌邑甜甜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