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暹道:“这么说的话,会不会是他折了儿子还有兄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想逼着咱们给他报仇啊?”
郭太目光一转道:“事情还未有定论,先回去再说!”
黄忠听得他们的谈话,暗道:若是匈奴兵真的夺了城,在官军来袭的局面下还做这种事,两边对抗是何等地不理智,那匈奴首领还不至于如此蠢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匈奴兵已经投降了朝廷,特意前来里应外合的。如此一来,我在贼军中却不好暗杀吕布了,得找机会离开。
于是便在经过一片密林时,偷偷溜走了,独自潜往白波垒。
......
郭太继续领兵撤退,吕布则步步紧逼,仿佛有敌人箭在弦上引而不发一般,更让白波军诸人如履薄冰。
到了白波垒,城门紧闭。
郭太更觉不对劲,派人到城下问话:“六帅何在?”
于扶罗出现在城墙上。
来人问:“六帅,大帅及诸帅回城,还不快开门!”
于扶罗道:“你去请大帅过来,我有几个问题想请大帅赐教!”
来人怒道:“你安敢如此!”
“咻”地一声,却是于扶罗一箭射在来人脚跟前,堪堪扎破鞋面,却又没伤到脚指。
来人本能要退,奈何鞋子被钉着,整个人便跌坐在地,慌忙拔了箭,狼狈而逃。
拿着箭呈与郭太道:“大帅,那胡虏果然造反了,不肯开城门迎接大帅不说,还说要大帅过去答话,我替大帅开口骂他,他竟一箭射下来,这是在打大帅的脸面啊!”
诸帅俱惊,郭太的脸色极为难看。
杨奉道:“这厮果然反了,胡虏就是胡虏,养不熟的白眼狼!大帅万不可过去,我替大帅去质问他!”
有人代劳涉险,郭太自然点头答应。
杨奉便来到城下,遥遥相问:“六帅,你这是闹哪般?”
于扶罗道:“杨帅,你我交情匪浅,难道我还会伤你不成,请近前说话。”
杨奉暗暗皱眉:我若这样过去,倒不怕他伤我,就怕他搞离间计!
当下便说道:“六帅,大家都是兄弟,要说话,还是几个兄弟一起说话热闹些。”
随即回去道:“大帅,我怕这厮搞离间计,不知哪位兄弟肯一同过去?”
郭太道:“咱们亲如手足,哪会中那胡虏的计,你只管放心!”
韩暹与杨奉交好,便说:“我与你同去!”
于是二人来到城下。
杨奉又问道:“六帅,你把城占了,不让兄弟们回家,这是何意啊?”
于扶罗道:“没说不让兄弟们回家,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问清楚!”
杨奉:“什么问题?”
于扶罗道:“第一个问题,你们有拿我当手足么?”
杨奉道:“那当然有!”
于扶罗冷笑道:“是脏活累活要命的活我这手来干,是险路绝路黄泉路我这足来走的那种手足么?”
杨奉讪讪道:“那当然不是!大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手足,六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且直言不讳说说掏心窝的话,兄弟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