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寄去!”随后瞥了李儒一眼,道:“文优,你看走眼了啊!你说周毖信得过,可放心用之,结果呢?你说田仪妖言惑上,他却揪出了让你放心的奸细,只怕又是看走眼了!”
李儒还有很多疑问,比如田仪是怎么得到这些证据的,便要争辩道:“主公......”
然则董卓将刀一劈,直接嵌入地板,怒斥道:“住口!本公身经百战,活到现在,身居高位,你觉得本公一点判断力都没有么......本公现在只想知道‘西楚霸王,自刎乌江。三百三年,重生西凉’是什么意思,要么你来解释,要么就闭嘴!”
这句话董卓不是没感想,而是想法太多——似乎有很多念头乱成一团,以致他灯下黑不明朗,仿佛一纸之隔需要旁人来点破。
李儒看了看地上映出刀影的那滩血,最终暗叹一声,选择了沉默。
董卓一指田仪:“你说!”
田仪道:“敢问主公贵庚?”
董卓:“本公虚年五十有八!”
田仪一拍掌道:“也就是说主公五十七年前出世,正是霸王死后三百三十年!主公你就是西楚霸王项籍啊!”
这句话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封存在董卓脑海里的种种画面——金戈铁马,破釜沉舟,四面楚歌,美人在怀......
董卓伫立如雕像,忽然喃喃道:“我是霸王?”随即摩挲着宝刀大笑:“我当然是霸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田仪称心如意:少主,你要的霸王,来了!
李儒则忧心如焚:世人谁念白板天子,千古只记乌江横尸......
......
任尔如何慷慨壮烈,终究死后要归坟冢。这并不可悲,可悲的是死无全尸而且连坟冢都没有,周毖便是如此。高顺的父母则要幸运得多,坟墓虽小,却紧紧相依。
高顺跪在坟前,道:“父亲,小时候我恨你抛下娘和我,却把命给了别人!没想到,如今我也要像父亲一样......所幸没人会恨我......母亲,现在孩儿终于明白为什么提起父亲时母亲总是一脸骄傲了,孩儿也会让母亲一样骄傲的!孩儿去了......”
磕了几个头后,高顺提刀往并州军营方向而去。
半路,四个差役拦住了高顺,一人说道:“头儿,听说你要去投军,带弟兄们一起吧!”余者附和。
高顺摇头。
“头儿你走了,令公也走了,弟兄们再呆着也没意思,就不如还跟头儿出生入死。”
“是啊,我们都不怕死!”
高顺却道:“我投的是主,不是军。只卖命,不领饷。你们家中各有老小,不似我孑然一身。回去吧!若是有机会,我自然会给大伙谋个好出路。”
四人无奈而回。
......
听闻高顺来投,吕布暗道一句:“还算你识相!”便让手下将其领至帐中。
一见吕布,高顺单膝跪地,郑重道:“高顺拜见主公!”
吕布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是想当吕氏家将而非投效并州军,如此更合吕布心意,当即笑着将他扶起:“服义请起,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你武艺不错,在本侯身边当个亲卫如何?”
高顺依然一副冷脸:“全凭主公安排!”
“嗯,先带你见见亲卫队!”
.......
魏越性子活泼,一看吕布带高顺来加入亲卫队,便主动挑战,结果被高顺轻松击败。军队里以武为尊,高顺自然获得了亲卫队的认可。然而饶是众人热情如火,也无法熔化高顺的铁面。
对高顺显得如此格格不入的作派,吕布心下有些不喜。
......
却说石包谶之事后,吕林让崔州平加派人手紧盯太尉府,一有消息马上回报。
没多久吕林就收到了周毖身死的消息,暗道:以我的历史知识所知,这周毖好像是为袁绍说好话以致后来袁绍起兵才导致他被董卓所杀。如今竟这么早就死了......又这么巧发生在石包谶之后,难道说这石包谶真是袁绍搞出来的,结果却害了周毖?若真是他,却还有很多疑点啊......
见吕林愁眉不展,崔州平问道:“你是担心有人在搞阴谋么?”
吕林点头。
徐庶则道:“与人比剑,最忌讳陷入对手的节奏之中。但只要实力足够强,便不怕对手如何变幻诱导。”
吕林忽然一拍脑袋道:“你说得对!看来是我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