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顿时滴滴的滴落,映衬得姚蛟面容隐隐有些阴狠。
而那些大夏贵女瞧见,嫌这场面血腥,却也是不觉举起袖子轻轻遮挡住了面容。
贺兰知更是心中大骇,亲眼见到王珠杀人,他更是不觉担切,担心王珠趁机处置了自己。
王珠目光却也是扫过了那些随行的兵卫。
这些兵卫不单单有京中之人,也还有些兖州本地之人。
眼见刘旻死了,他们虽有些吃惊,却并无什么悲痛之色。
刘旻军中并没有什么威望,原本萧云海的人脉均是被拔除。况且上次算计了周家,晏修又克扣了一笔,随手给了不少赏赐。既然如此,刘旻纵然是死了,也没谁觉得如何。
贺兰知容色变幻了几分,方才缓缓说道:“九公主如此行事,未免是过于狠辣了一些,有失纯善。刘旻就算有错,却也是错不至死。”
王珠却不以为意:“若是平时,自然也合该对刘旻宽容一些,只是如今是非常时期,若是待他宽容,岂非是要兖州大乱?今日这些引起骚动,统统也是留不得。贺兰大人,你是文官,行事就是少了几分血腥。平时兖州太平,你当个太平的官儿,原本也没什么。可是如今兖州是非常时刻,自然也是要杀伐果决,方才不会出什么乱子。”
说罢,王珠目光就轻轻扫过那些寻衅滋事的人。
她眸色微微发凉,瞧得也是让人心中不觉一冷。
姚蛟当然知道王珠的意思,漫步进行的擦去了自己刀锋之中的血迹。
“既然如此,亏得九公主提点,这寻衅滋事的人,全数杀了吧。”
许多道目光顿时也是凝聚在姚蛟身上,姚蛟原本在兖州,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可是如今,姚蛟这样子行事,以后恐怕就在兖州杀伐之名大盛的。
陈蕊目光落在了姚蛟的身上,却忽而轻轻的错开,面颊顿时流转了一水晕红。
可那几个闹事的人却不觉大骇,只吓得身子发软。
以王珠的手段,说是处死,那必定也不是假的。
其中一人,忽而就脱离了队伍,不觉爬到了王珠跟前。
“九公主,九公主,求你饶了我一命。我与他们并不一样,不是什么萧家的人指使,也是没想闹什么事儿。说到了原因,是因为静怡公主身边宫女寻上了我。她,她给了我些财物。她还说了,说静怡公主瞧着很是喜欢九公主,可是九公主咄咄逼人,却要给九公主一个教训。无非,无非是当众让九公主没脸。”
连白薇薇也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言语,面颊之上却也是不觉流转了几许错愕之色。
是采绢出面收买,白薇薇也不知晓采绢收买的人是谁。
白薇薇一张面颊遮挡在面纱之下,却也是不觉白了白。
可还未等白薇薇说出什么话儿,王珠就已经挡在了白薇薇面前:“简直是胡说八道,静怡公主不但是跟我感情很好,而且一向也是温柔贤惠。既然如此,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想来你空口白牙也是没有什么证据,不过是为了脱罪胡说八道。还不将这个人拉下去,狠狠责罚!白姐姐的名声,又岂能容他污蔑?”
王珠唇瓣之间,却也是流转了一缕冷笑。
这一句句话儿,当然也是好话儿,可是字字句句,都是在逼迫眼前这个人招认。
这样子的手段,白薇薇也是不止用了一次两次用在了王珠身上。
可是这样子,却是白薇薇自己享受这般滋味。
那人为求活命,却也是不觉开口求饶,什么事儿都是往外面说了去。
“九公主,你自然也是宽宏大度,可是别的人却也是不是这么想。那个婢女,要我们诋毁九公主的名声,我们也是吃了一惊。只是她既然是侍候公主的人,说出来的话儿,我们又怎么可以违逆呢?她,她还给了我这个。”
说到了这儿,这无赖顿时取出了一枚小金锭子。
此人衣衫褴褛,却能拿出这样子的金锭子,确实也是十分奇怪。
说是别人送给他的,那也是方才顺理成章。
其实这枚金锭子,并非采绢给眼前男子的。
此人只是灾民,就算收买于他,也是不必如此重金。
可是这人原本也并非良善,手脚不干净,会些妙手空空之技。既然是这个样儿,他与采绢接触,顺势就顺走了采绢的东西。
王珠一伸手,就取出了鞭子,轻轻的将那枚金锭子,手指轻轻的抚摸。
“这上面的烙印,似乎是谢家所铸。怎么别处的灾民,偏生有这种东西呢?”
白薇薇目光轻轻的闪动,眼睛却也是流转一丝狠意。
“这些虽然是谢家的东西,可是用起来时候,也并没有十分避忌,无论是打赏下人,还是别的,都是用得上的。”
言下之意,这样子的金锭子,到处也是可以找得到。
“是了,白姐姐,咱们姐妹情深。别人再怎么说,我也是不乐意相信的。白姐姐,你这样子的高贵,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王珠口口声声,姐妹情深,和白薇薇说的话儿也是如出一辙。
可是白薇薇听了,却也是不觉打了个寒颤。
王珠这样子说,她反而颇有惧意。
这个九妹妹,原本是个蠢货,怎么如今却也是这样子的厉害?
果然王珠淡淡说道:“为了免得误会白姐姐,不如让这个采绢当面来对质。”
这空气之中,散发出一股子的血腥味儿,让白薇薇不觉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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