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那杯酒没动手脚。也许容太后为了以防万一,自然也是做了多手准备。更何况无论前世还是现在,王姝居然来得这样子的巧合。
王珠一瞬间心尖儿转过了许多念头,可是脸颊却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我只觉得那宫女衣服穿了真是好玩,你说是不是?”
随即王珠揉揉额头,露出了一股子迷茫之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晕沉沉的。”
王姝扶住了她,不觉说道:“我让随行御医来瞧瞧你。”
她盯着王珠头发上玉钗,脸上却也是不觉流露出贪婪之色,心忖待会儿可是要让王珠好生谢谢自己。
可是王姝走了没几步,似乎也觉得自己浑身软绵绵的,甩甩脑袋,顿时咚的栽倒下去。
王珠慢慢的将她拖入了一旁花丛之中,神色却阴晴不定。
看王姝领着自己去的方向,似乎真不知道这其中阴谋,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
以后楚美人得宠,惹得母后伤心,这总不是假的。
王珠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将剩下的药粉都抹在手帕上,捂住了王姝的脸颊,让王姝睡得更沉。
捂住的瞬间,王珠眼底掠过了一丝幽暗,若是捂得久些,就能生生要了她的命了,可是到底却也还是住手了。
王珠伸手理了理王姝脸颊的发丝,自己这个五皇姐最是庸俗不堪,可是样儿却又是最漂亮的的。若不说话,就这样子躺着,倒是赏心悦目。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王珠却听到花丛外边,有了一丝动静。
她略略张望,却只觉得一股子透骨的寒意顿时涌了过来。
谢玄朗和裴凰联袂而来,宛如璧人。
许是因为谢玄朗在华云宴上受辱了,面颊上浮起了一丝丝淡淡的恼色。
裴凰虽也是个美人儿,可只论容貌居然输给谢玄朗这个男人。
她痴迷的目光扫过了谢玄朗,蓦然垂下了脑袋,眼底隐隐流转几许幽润。
“阿朗,我当然也不想将你推给王珠这个草包,可是这个时候,我们两家与朝廷关系更需缓和,娶一个王珠,就是谢家一块挡箭牌。”
裴凰苦口婆心,平素宽容大方的脸颊上生生透出了几许嫉意!
“王珠虽是公主,等到了谢家,还不是任我们拿捏。你若不想理会,我裴家有个嬷嬷,可是会些手腕,保管让这皇家公主有苦说不出。”
裴凰这样子开口,眉宇间恨意生生化为锋锐狠色。
不但要拿王珠做谢家挡箭牌,并且还要折磨王珠出那心口一丝恶气,当然这却委屈了谢玄朗!
那等草包,就算只是个名分,又如何配?
花丛之中王珠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慢慢的理清了脉络。她倒高看自己几分,这种恶心的法子算计自己,却与谢玄朗不相干。
也不是谢玄朗不屑,而是谢玄朗彻底厌恶自己,根本不想要。
到最后,谢玄朗可能还觉得好生委屈吧。非得将个自己不喜欢的,而且被旁人破了身子的草包,迎入为正妻!
可是真真儿好委屈他!
真是迫不得已,才强忍恶心,利用自己一番。
王珠慢慢的,慢慢的,压下心里的不平与怒气。一双漆黑的眸子却泛起了深邃冰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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