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自言自语着说完,便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拿着汤勺儿,一点儿一点儿的喂给迟骏喝。
此时的迟骏又进入了昏迷状态,云舒喂他喝水十分费劲儿,挖一小勺便捏着他的嘴巴往里送,可迟骏都不知道往下咽。反正现在房中没人,迟骏也昏迷着,干脆嘴对嘴喂他喝。
喂了几口,见迟骏嘴巴唇色好了许多,才算松了口气。她本就是个实心眼儿,生怕昏迷之中的迟骏会尿床,毕竟御医说不能挪动他,万一她照顾不周,他尿床了,又不能把他挪开,让他泡在尿中可不好。
准备好夜壶,便真的把迟骏的裤子扒下来少许,眼睛一眨不眨的守着他,只要他那里稍有举动,她就赶紧给他接着。
她对男人身体并不陌生,自己现在就顶着个男人壳子。自然而然的也不怎么在意迟骏的身体,可她又怕自己睡着,又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他就尿了。所以,过不了一会儿,就会伸手去触碰一下他的下面,好看看他有没有尿意。这一来二去,绕是迟骏没醒,可他下面的东西却有了反应。东西肿胀就有可能是要撒尿吧。
所以云舒就拿着夜壶靠近,一手扶着他的那个,一手拿着夜壶准备,可等来等去的,也没等到他撒尿。急的她只能把尿壶放下,用手拿着他认真看,明明硬了,应该是有撒尿的样子呀?怎么就不撒?
她越是用手抓他,他越肿胀,害的她就剩防备他了。一个时辰下来,她拿夜壶接了十来次,到最后实在困的不行,便又趴在床边睡着了。
迟骏再次从半昏迷状态睁开眼睛,尽管身体疼,可他还是感觉得到自己的裤子有些不对劲儿。他一只手被云舒抓着抱在怀中,只能伸出另一只手去摸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可他的手指是受过刑的,十根手指全都受过针刑,虽然触碰到自己的裤子没穿好,却没有力气把它提上来。
死丫头,这是唱的哪一出?难不成是见他睡着了要占她便宜?你丫的占完便宜,最起码把裤子给穿上呀!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若有太监宫女进来看见他跟她这样,被人笑掉大牙是小事。丢了皇家颜面可是大事。她身为一国之君,名声最为重要,不然如何震慑大臣?又如何治理天下?
他忍着十指钻心的疼,又试着想把裤子提上来。累得疼的浑身浸满汗水,愣是没能做到。
无奈情况下,他又费尽力气的抬了抬头,可牵扯到后背椎骨,又差点把他疼晕过去。他想张嘴把云舒叫醒,可又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尴尬。难受之余只能躺平身体,眼睛望向上面发起了呆。
寝殿里面有些昏暗,他的眼神有些彷徨。就他跟云舒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有很多人议论纷纷了吧?现在她又把他弄进皇宫,还让他躺在她的龙榻上。此事一定会引来轩然大波,那些大臣以及武德太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等好些了,他一定要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情圆满回来。
毕竟身体虚亏的厉害,尽管他瞪大眼睛尽量不让自己睡。想着等云舒醒了,便和她谈一谈,好让她把他送出宫去。可尽管他很努力的坚持着,在天快要转亮时,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其实他每次醒来的时间都很短暂,他现在的状况只要睡过去,就会变成昏迷状态。对于外界的事物和知觉全无反应。
武德太后实在不放心寿康宫寝殿里睡了一个贼子。她一夜没有安睡好,一大早便让人伺候着起来梳洗,由宫人陪同一溜烟儿的来到了寿康宫。寿康宫寝殿外有太监守着,可时间尚早,武德太后为了不打扰云舒休息,便没让人宣喊,甚至到了寝殿门口,也没让太监进去通传。便直接推门进入了寝殿。
外面天朦朦亮,里面的宫灯虽然全熄灭了。可她走到近前时,看到的画面竟是,躺在床上的人裤子裸着,下面的身体竟整个暴露在外,更可气的是,云舒竟然就趴在迟骏身边,一只手和那东西离的特别近,如此不雅的场面气得她差点吐血。
“你…你…你元容,你们两个的关系果然如此?你…你想气死哀家不成?”
身后跟进来的两个宫女见状赶紧掩面,云舒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坐起身来见是武德太后,便睡意蒙蒙瓮声瓮气的道:“大早上的,你不睡觉,跑来嚷嚷什么?困都困死了。”她起身起得有些急,牵扯到小腹伤口,疼得她皱眉咧嘴轻轻的“嘶”了一声。
此时的武德太后,才不管她疼不疼。见她疼成这个样子,还低声骂了句活该。
云舒闻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见老太婆身后的两个小宫女都用手捂着脸,她才后知后觉的扭头朝着迟骏看去。吓得她赶紧起身,把迟骏裤子弄好,一边帮他整理衣服,一边自言自语道:“我怕他尿床,他现在又晕着又不能说话,迫不得已才拿着夜壶准备了一夜,谁知他愣是不尿,真气人。”
堂堂的一国之君,竟这样伺候人。武德太后刚才本来看到不雅一幕,现在又被她给气的,气得她浑身直哆嗦,手指着云舒吼道:“元容,你…你是真的打算丢尽我皇家颜面吗?你…你已经和他同榻而眠,还和他有如此亲密举动…这…这…明晚,明晚不允许你在寿康宫就寝,你也不小了吧,早该跟嫔妃圆房了,明晚你去桃妃那里过夜。还有过几天,在宫中举行一次选美,再多纳几位嫔妃进来,最好是连皇后都一并选出来,省得你天天跟一个男人不清不楚。”
云舒整理好迟骏衣服,见迟骏鬓边碎发有些凌乱,还贴心的帮他理了理。武德太后的话她就像没听见似的。根本没搭理她那个话茬儿。
武德太后见状,又气急败坏的吼道:“元容你若因为这个男人而传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名声,哀家绝对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