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就真的打定主意回皇城了。第二天一早,便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准备了一些银两,找福伯要了匹马,是说走就走。
福伯是用尽好话挽留。都没能改变她要走的决心,她让福伯转告迟骏,说在外流浪太久已有倦意,想回去看看。若迟骏也想家了,她会在皇宫等他回家。
福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又准备了一些银票让云舒带在身上。云舒也不客气,这些天来,她知道钱财对一个人的重要性。皇城离这边路途遥远。多带些钱在身上总不是坏事。把钱揣好以后,和福伯辞行。
迟骏带她来时,走的是贤城路线,她对别的地方根本熟悉。也只能顺着来时路线往回走。出了绍州城,她并没有选择弃马上船,而是骑着马儿沿着河岸一路走,在某个小镇的饭庄吃了顿便饭,打听了一下去贤城的路线,便又骑马上路了。
她走的是官道,好心的店小二告诉她,走官道比较安全。走小路虽然能提前半天到达贤城,可路上很容易遇上强盗。猖狂的强盗,经常出现在步弓山附近,听说前几天就有人遭殃。
云舒觉着迟骏不在身边,自己根本就是势孤力单,哪里有能力去对付强盗,而且店小二说那强盗有数十人之多,杀人放火无处不干,她也只能躲着走了。
可有些事情就是事与愿违,她骑着马刚上了官道,突然在左边岔路上跑来一个受伤的老者,直直的躺在了她马前。老人家穿着粗布衣衫,后背有两处刀伤。云舒下马以后把他扶起来,才得知这位老人家是昀城人,昀城遭遇了百年难遇的暴雨,暴雨,一连下了七天。毁掉了辛辛苦苦种的庄稼不说,连房屋都跟着倒塌了。
现在昀城洪涝灾害十分严重,朝廷拨不下来钱款救济。她只能带着两个年幼女儿,到附近小镇投靠亲戚。他们在路上缺吃少喝,只能走小路。可在走到步弓山时。突然冲下来一伙强盗,下来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是举刀便砍。他两个幼女一个十三一个十四,都被强盗给抓住了。无奈情况下,他只能跑出来找人搭救,可他在附近找来找去,竟然没能找到一个人。
这个老人见云舒长的白白净净文绉绉的,根本不像个会功夫的人。只能跌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云舒从来没有遇上过强盗,也不知强盗到底是怎样的人。听这老人的意思,强盗不单抢劫钱财,竟然连人都抢,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想了一下,便让这个受了轻微刀伤的老人头前带路。一路朝着步弓山走去。其实,她走的这条官道和步弓山离的甚近,牵着马走都没用半个时辰,只是她在步弓山附近停下脚步后,那受伤的老者竟然在她身后哈哈大笑起来。
一边笑还一边得意洋洋的说:“女儿啊!快出来,你不是喜欢俊俏小公子吗?爹爹我在官道附近蹲守了半个月,终于给你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你自己出来瞅瞅,是否合你胃口?”
老者喊声刚刚落地,半山腰灌木丛中蹭蹭一阵脚步乱响。竟然跑下来一伙持刀的人。这些人穿的都很随意,长得也很随意。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就是没几个能看的上眼的。
十几个人拿刀摆好架势,一个女人娇滴滴又刺耳的笑声传来。云舒微愣的功夫,走下来一个身穿碎花罗裙的女人。女人二十左右岁的年纪,身形娇俏,容貌动人,乌黑秀发两条长辫,碎花卷帕绑在头上简单利索。乌溜溜双目在阳光照射下格外精神。
云舒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扮的女人,这女人站到距离她五步左右的地方,双手往腰间一插。一双眼睛就开始在她身上看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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