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的,一坛酒就这么没了。门口有候命的下人,迟骏吩咐一声,一会儿的功夫又上来一坛酒,屋里有些昏暗,下人还很识趣的点了几只蜡烛。
“兄弟,干杯!”
“兄弟再来一碗!”
“兄弟,兄弟!兄弟!”
慢慢的,喝到醉死过去。等醒来时,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云舒竟把头埋进迟骏怀里。
迟骏对这事自然无感,可云舒不一样,睁开眼睛如炸了毛的野生虎,又如被仙人掌扎到屁股的野孩子,直接从床上滚到地上,差点儿把迟骏吓死。
迟骏坐在床上睁着朦胧睡眼,看看滚落在地的云舒,又低头看看自己,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因为他从某个人眼中看到了嫌弃。
下床以后,头也不抬的滚了。果然还是把自己当皇帝看,表面上称兄道弟不过是敷衍罢了。迟骏伤心过度,心情低落的不行。自从那次醉酒,迟骏竟然三天没着云舒的面。
云舒闲来无聊就想去凉亭待会儿,远远的见迟骏在凉亭里,本来心里有些高兴,加快脚步走过去时,迟骏竟然一溜烟的走了。迟骏这突然的转变,差点儿把云舒别扭死。去迟骏房间找他,他竟然不在,老管家福伯告诉她说,迟骏刚刚让人准备了一匹马,说有急事要办,可能今天不回来了。
这头驴生的哪门子气?还真就跟她杠上了。不就是发现和他睡一张床,表现的有点儿激烈么,好家伙,真小气。
云舒也气的不轻,心说,你不搭理我,我还懒得搭理你呢!随即找那个每天给她送饭菜的小丫鬟翠儿聊天去了。
她从丫鬟翠儿口中得知这家园子主人姓陈,由于家大业大,很少回这边园子里来,主人知道迟骏和她要来这里居住,才特意把翠儿和另外几个丫鬟家丁从别院调到这里来。
迟骏这厮本事还不小,面子还挺大,这边离皇城千余里地,他竟能讨得别人如此待遇。也算个人物了吧?
在贤城时,那苏子言是他表兄还说得过去。难不成这位姓陈的富户也是他家亲戚?云舒虽然心里纳闷,却不好明着问,毕竟自己跟迟骏一块来的,也不想被人看出她什么都不知道。
在这园子里一晃就住了半个来月,端午节那天陈家园子还算热闹,一天三顿饭下来云舒吃的都是粽子,什么肉馅儿粽子糯米粽子红枣粽子莲子粽子八宝粽子蛋黄粽子。云舒感觉过个端午节自己都掉粽子窝里了。不过吃粽子还好说,可气的是迟骏那家伙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大过节的,他愣是憋在房间里没有露面。
端午节晚上,最热闹的当属湖边放河灯,云舒好奇,晚饭过后,便让翠儿陪着出门。偏偏每个人出门都需要该死的迟骏同意,翠儿去找迟骏把云舒要出门的决定传达过去。迟骏那没良心的竟然塞给她四个家丁,说什么外面不安全,必须小心着点儿。云舒不以为然,出门上马车去了河边,下车以后竟发现迟骏骑着马,也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