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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名身穿都头盔甲的军士,率领几十名军士,连忙从内城跑了过来,眼力活泛的他,目光一扫便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赶忙跑到王伦面前,赔罪道:“大官人恕罪,他们有眼无珠,阻挡了大官人的道路。”
“哼——”王伦乜视着只是摔倒,没有受到一点伤势的城门军士,极为高傲的扔出了二十两银子:“不知者无罪,这点钱就当送给兄弟们的膏药钱。”
“好嘞!”张都头眉开眼笑的接过二十两银子,暗道又是一笔横财,一边赔笑几声,一边呵斥道:“还杵在那做什么!赶快给大官人让路!”
“吱呀——”
话音落下,城门守军心中虽然不是很服气,暗骂又是一个膏粱子弟,但受于张都头的命令,只能老老实实的搬开拒马,让王伦三人通行。
倒在地上哀嚎的军士,一看张都头发话了,赶忙拍打着灰尘,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哪里还有一副重伤将死的模样。
守门的队将被莫名其妙的抽了一刀,恨的牙根痒痒,一溜烟跑到张都头面前,哭诉道:“都头哥哥,难道就这样放他们过去了。”
“咚——”张都头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他一脚,偷瞄了一眼走出了二十几丈的王伦,轻抹额头的虚汗道:“老周,你看守城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看到他那一身价值百贯的衣服。”
“一看就是哪个大士族子弟,正在出门游历,我们可吃罪不起。”
周队将当然看出来王伦身世不凡,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是为了张都头手上的银子,见他迟迟不说分出膏药钱的话,继续争辩道:“不就是衣服,只要有钱都能穿的起。”
张都头也看出来了周队将的意思,但银子既然到了他的手中,想吐出来,门都没有。
他拍了拍周队将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只是衣物,或许有这种可能,但他胯下的异兽,可是大士族子弟或者豪强子弟,才能拥有的青兕兽。”
“以后,招子方亮一点,省的老子还得给你擦屁股。”
张都头最后狠狠拍了一下周队将的肩膀,摇头感叹一声,离开了城门口。
“婢养的!”周队将盯着那道感慨不已的身影,恨恨的暗骂一声,转身走回了城门。
就在这时,楚江王和杨志目瞪口呆的从这里走了过去,愣愣的看着王伦,见他攻击过守门军士还能安然无恙离开,久久不能言语。
片刻之后,杨志扫了一眼仙风道骨的楚江王,又看了一眼刚要张开口阻拦,瞬间又把话憋回去的周队将,暗自感慨一声,策动战马追了过去。
一旁的楚江王也是很快缓过神来,若有所思的策马追去,心中对于黑冰台谍子的训练,又加上了一条科目,漠声道:“黑冰台的谍子虽然见不得人,但不一定要长久处在黑暗之中。”
“有时候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能够起到大作用。”
楚江王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受到王伦的启发,命令黑冰台的谍子在特殊时期,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出敌方城池,十年后,在于辽国的一次交战中,送出了一个足以扭转战局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