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杨志,可是经历过杨家将的辉煌时代,更是从小接受了极为严苛的将门教导。
一身的好武艺自然不用多说,各种兵书战策更是熟记于胸,各种战术军阵也是信手拈来。
再加上他是这一代杨家将的领军人物,自九岁那年开始,便追随在祖父、父亲、叔伯......等等,堪称当时最杰出一群名将的身边,征战沙场。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言传身教,再加上杨家各位名将的用心教导,杨志无论是沙场武艺,还是治军能力,都堪称这一时代的翘楚。
如今,这么一位上将竟然投靠了他,投靠了一个水匪流寇,这让王伦做梦也想不到,更别说真实的发生在眼前。
“嘿嘿。”王伦一身极其深厚的养气功夫,瞬间破功,在极大的喜悦冲击之下,傻呵呵的笑了一声,连忙站起身来,轻拍杨志的肩膀道:“我帮你光耀门楣。”
一旁的青衫客,凝视投靠一个小小水匪的杨志,脸上不知为何,升起了极大的愤怒,逐渐消减的气势,再次从体内迸放飞出,厉声喝道:“杨志!你想玷污祖宗的清名吗!”
“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和祖父吗!”
“对得起,杨氏一门在你身寄托的希望吗!”
一连三声怒喝,就如三柄锋利的长剑,狠狠贯穿了杨志的心窝。
他的胸口登时一阵阵锥心刺痛,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怔怔胡乱飞舞的白雪,心乱如麻。
他不知道青衫客为何会这么愤怒,不过,这些话却深深刺痛了他,刺伤了他的自尊。
虽说为了振兴天波府,他早就没有了自尊,但是话语间涉及到了‘寄托’二字,却让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拔剑自刎。
只因,杨志已经人到中年了,还是一事无成,还是没有振兴天波府,更不要说完成父亲临终前唯一的嘱托。
念及此处,杨志心中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说不出的悲伤难过,鼻头一酸,热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咬着牙去擦拭,可谁知,眼泪越擦越多,不知不觉间,饱经风霜的脸容布满了泪痕,声音沙哑的说道:“杨志无能,愧对祖先。”
王伦几人注视着面前的这个刚强汉子,竟像个孩童似的,止不住的留下了眼泪,心中不仅没有一丝瞧不起他的意思,反而升起了极大的同情。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敢问谁的心中没有一些执念,或是心中的梦想,或是喜欢一个人,或是为了家人过的好一些.......
当自己为了执念,付出了所有的努力,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收了一堆冷嘲热讽,一堆来自于亲近之人的质疑和否定。
无论是谁,都会像杨志这样,留下极其伤心的泪珠,胸中的凄苦更是难言。
王伦清楚的知道这一点,立即转过头去,真诚的盯着杨志道:“只要你的功劳足够,我不仅可以为杨氏一族的忠烈,立生祠,还会让他们配享太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