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低等客房的门,大声嚷嚷,吆喝道:“都踏马给我起来,全给我滚到院子里去。把离乡路引都拿出来!”
屋内拥挤着出来十多个人。
什长站在门口,怒道:“快点,听到没有,还踏马给我睡。哎呀……”什长连同他身边的兵,都被毛、温两位道长扔到了院子里。
什长吓得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房内有高手?
什长从地上爬起来,不敢骂了,客气道:“屋内的人听着,城防营搜查,你们……你们三个必须出来。哎呀……”
什长凭空被摔到了院子里,“玛雅,屋里有鬼。快去,去叫人来。”
什长气呼呼地逐一查看着院内众人的“离乡路引”。薛、柳两位大汉紧张万分,他俩没有“路引”,谎称“丢失了”。
什长捂着屁股,问道:“红脸的,你俩说什么呢?路引怎么可能丢?来人啊,把他俩押到主事府。”
“别,长官……”薛、柳二人的脸更红了,他俩慌忙拿出几块碎银子,妄图免了牢狱之灾。在大宣国,没有路引就出远门,其罪可大可小。
什长接了银钱,“少踏马废话,我看你俩像刺客,必须去主事府验验身份。”
薛姓大汉飞起一脚,踢翻了什长,什长弯腰捂着腹部,疼痛地说不出话来。薛、柳二人是乌鞘岭草寇,不敢去主事府。
什长的手下,纷纷大喝一声,“大胆”,围了上来。双拳难敌四手,四手难敌群殴,好汉打不过人多。
薛、柳二人抱头卧地,挨着踢打。
李笑道:“两位道长不管管?”
毛道长道:“我们炼气修士不能管这些事。”
温道长道:“他们不让我与师兄说话,受点打也是应该的。”
什么逻辑?
李笑走到门口,颤声道:“打死人,是犯法的。”
什长稍稍直起了腰,大口地吸着气,“住手,别打了。把他们带走。”
李笑感到不妙,问道:“你为什么把他们带走?”
“他们是嫌疑犯,杀死大主事的嫌疑犯。”
“不是他俩杀的,他俩夜里没有出去过。杀人的是另外两个人。”
“什么?”
“你可以问这个店里的伙计,昨晚最后住店的那两个人就是凶手。”
客店伙计的面色极其难看,他主动走到什长面前,道:“确……确有其事。”
“嗯?来人啊,把他俩也带走。”“他俩”指李笑和客店伙计。
李笑暗叫一声不好,这里不能说吗,非要去主事府?去衙门里,哪有不花钱的。“我不去?”
什长狞笑道:“不去,也得去。带走。”
温道长在屋内说了半句话“他说不去”,身形一闪就到了院内,接着半句话,“干嘛让他去?”
什长和他的兵见出来的白胡子老头速度如此快,大吃了一惊。
毛道长笔直地躺在床板上,道:“我说师弟,你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什么脾气?我哪有什么痞气?”
“……”
李笑道:“是脾气,不是痞气。”
“到底是不是痞气?”
李笑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