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五十辆战车,珍品奇玉无数,最终兵不血刃的打开了天鹰的嘴巴。
而现在,风水轮流转了,公孙一白故计重施,虽然他没有美女,也没有那么多的战车和宝贝,但是他却有一张颠倒黑白嘴巴,大半年前,他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指着远方,告诉那位领主,宋伯约已经疯了,宋国也快灭亡了,若想报仇血恨,就不能再等待了。然后,他伸出手,看着年已老迈的领主。最后,年老的领主也伸出了手,与公孙一白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他要报仇,为他的儿子报仇,他的儿子是宫庭近卫军的首领,仅仅因为犯了一个小错,便被宋伯约砍了头,这样的封君不值得让人效忠。
雨渐渐的大了,由一丝丝变成一窜窜。
龙须谷上方的雾海蒸腾得愈发厉害,座下的战马扑扇着眼睛,一步步向悬崖走去,仿佛想跳到那雾海里,美美的洗个澡,眼见它就要驮着身上的主人跳下去,脖子上却猛地一紧。
“这里很美丽,我却不想死得这么早。”
小虞勒住了马,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汗雾珠,很是美丽。她眨了眨眼睛,那些雾珠被眨掉了,却浸入了那双大眼睛,看上去雾蒙蒙的,温婉如水。
士兵们在索道的隘口处看她,有一名士兵看得太神,险些一头栽下去,赶紧抱住索柱,两只脚晃在外面,手里的长戟无声无息的掉下去,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回声。
“君上,君上!”
有人在隘口处大声呼唤,小虞扭头看去,见那士兵还抱着索柱晃来晃去,极是危险又是很滑稽,她情不自禁的笑了一笑,谁知,就是这嫣然一笑,那正想晃到崖壁上的士兵看得失了神,手上一松,惨叫了一声,往下坠去,只得几个呼吸便没了身影。
“唉。”
小虞皱着眉头,幽幽一叹,翻下马背,牵着马朝天鹰的嘴巴走去。来到索道口,一眼便见对面站着座铁山,那人身形极为雄壮,就像是一个铁石浇注的巨人,身上穿着厚重的板甲,没有戴头盔,粗壮的脖子上顶着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强壮的胸膛上缠着铁链,那些粗如拇指的铁链绑着背后的战锤,那是一柄硕大的战锤,锤面足有磨盘大小,他就那么随意的一站,一股无形的压力便扑面而来。可是,这样的一个天神巨汉此刻却摸着光溜溜的脑袋,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的索道,他不敢过来,深怕一个不小心便将索道给踩踏了,于是,他只能冲着小虞一边招手,一边嘿嘿嘿的笑着。
索道是从悬崖上硬生生凿出来的,宽不及五步,边缘处拦着木柱,因为年月久远,有些木柱已然缺失,地面很滑,稍不留神就会和那名士兵一样。小虞牵着马,小小心翼翼的走着,不时要低头避过突起的尖石,那马也极有灵性,每到这样的地方便会跪在地上,用膝盖前进。
短短五百步的距离,小虞却足足走一刻钟,等到了隘口上,她的额头已满是汗水,而那匹马也欢嘶了一声。
真是一条死亡之道啊。
“小,君上,按我说啊,我们干脆把这条索道给毁了,那样鱼罗夫也就进不了澜丘,而我们也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了。”
光头熊战摸着脑袋说道,他很不喜欢这里,终日阴雾霾霾,看不见太阳的模样,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腥腐味,往墙上随便一摸就是一把青苔,在这里待久了,整个人都会发霉。
小虞道:“如果你想毁了这条索道,有人会和你拼命。”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