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那伟大的力量在一瞬间冻结。
有两名士兵没有跟上去,或许是被塔内那些光怪陆离的景像骇住了,他们觉得一阵尿急。塔外,虞骑的马在不安的长嘶,那畜牲的待遇不错,有一圈石头围起来的马厩可以遮风挡雪。两名士兵决定去马厩里解决内急,顺便再偷偷的喝上两口酒。这该死的冬天,该死的鬼塔,要是没有酒,连骨头都会被冻住。
两名士兵来到马厩里,正准备解开被冻成冰坨的裤裆,谁知,那正在嘶叫着的马突然暴怒起来,这畜牲就像一头受惊的熊一样,一头向他们撞来,两名士名惊叫着躲开了,它又用蹄子踢起一团又一团的雪,就是不许他们在这里撒尿。
“该死的,真是个烈暴脾气,和该死的虞骑一样。”离它最近的那名士兵一边抹着脸上的雪,一边狼狈的咒骂着。
“嘘,小点声,若是让他知道你在骂他的马,他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另一名士兵劝道。
“我没有骂他的马,我是在骂他,还有那该死的领主大人,这么冷的天,居然让我们来这鬼地方。这畜牲虽说眼睛长在脑门上,可往常也不这样烈燥啊,今天是怎么了?喂,你找到酒没有?”
“找到了,走吧,去外面撒。”
两名士兵鬼鬼祟祟的走出了马厩,其中一人怀里藏了一瓮酒,雪峰要塞里的酒极其珍贵,这一瓮酒是他们冒着生命的危险得来的,那是一次绝密的任务,他们奉领主大人的命令,去劫杀一队周游列国的士子,那些头戴高冠,腰悬华美长剑的士子被他们剥得精光,赤条条的埋在了阴暗的泥土里。按领主大人的规矩,劫道所得的财物统统都得上缴,特别是酒,然而,他们却偷偷的留下了这么一小瓮,平时也不敢喝,把它藏在雪地里。
两人来到一株光凸凸的柏树下,借着千年古柏那巨大的树身遮闭风雪,抱着酒的士兵把酒罐放在地上,废力的解开了打结的裤挡,正准备对着树身来上一泡时,却见另一名士兵歪歪斜斜的向悬崖走去。
“你干什么?”他压低着声音问道。
“不干什么,朝着这该死的冬天来上一泡尿。它想冻死我,我就让它喝我的尿。”
那名士兵回过头来,裂着稀黄的牙齿一笑,然后转身走到悬崖边。树下的士兵笑了一笑,也觉得有趣,提着裤裆走到悬崖的边缘。
“哦,嘶……”
“哦,嘶,真爽啊……”
两名士兵解开裤裆,悬崖上的冷风与冰雪猛烈的卷来,两人嘶牙裂嘴的叫着,眼前是白茫茫的风雪,远方是一望无际的雪原,它们静止在那里,像是一张冰冷而无情的脸,撒出去的尿瞬间结成了冰,尖端的冰棱一节一节往下掉,尾部的尿却还在冒着腾腾热气,这种感觉独特致极。两人不停的颤抖,眼里溢着兴奋的光芒。
瘦弱的那名士兵一边抖着跨下的物什,一边道:“这鬼天气,撒出去的尿都结成了冰,领主大人所说的敌人还会来么?”
“谁知道呢?领主与贵族们都是些蠢材,他们的脑子都是泥巴做的,别指望他们能做出什么英明的举动来。别的不说,就说上次,那些带着一只黑鸟的强盗说是要付五千枚刀币买一条活路,结果,刀币没给,还把领主大人的耳朵割了一只,要不是他们急着逃命,你和我还能站在这里撒尿吗?唉哟,该死的,该死的,快冻住了。”身形较为强壮的,脾气暴燥的那名士兵歪着嘴巴拼命的抖动着跨下物什,让它射出更多的尿,却不被冻住,这可是一门技术活。
“哈哈。你得边抖边撒,不要为了说话而分神。”另一名士兵熟练的在风雪中撒尿,那尿被他射得很远:“领主大人说,这回来的敌人很凶残,就是那些假的朝歌青骑,听说,他们在十天前打败了上左大夫即余,那可是一等男爵啊,在他的领地上有八百名武士,还有一千名奴隶。上次那些强盗拐走了我们五百人,现在我们只有三百人了,哪里还能挡得住凶残的敌人?等他们来了,估计,你和我就撒不成尿了。你说,他们放着平坦的雍燕大道不走,为什么却要来这里?唉,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一声长叹。
“放心,他们不一定会来,就是来了,我们也能守得住。咱们雪峰要塞有雪峰山做为依托,他们再凶残,又没长翅膀,难道飞过去么?等他们一来,我们早早的发现他们,让他们钻进一线天,走入雪峰山的肚子,那黑暗蛹道里,然后我们把门前后一关,让他们统统饿死在里面。上回,要不是该死的领主大人太过贪财,我们岂会上当?该死的,该死的,又要冻住了。”说话的士兵不停的扭动着屁股,像是条挣扎的蛇。
“确实该死!”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悬崖上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