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宁乡侯大营。
大营升完帐,目前很空,只有两个人:宁乡侯,与他的徒弟,何清平。
宁乡侯摇晃着酒壶,道:“你在我身边时间也不段了,心机隐忍都是当世一流,只是谋略与何诺相比,还差了些。”
何清平苦笑道:“我本资质愚钝,承蒙侯爷不弃,一直带在身边,言传身教,受益匪浅。只是现在看来,我就像是笼中鸟,一直有着呵护,还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不像何诺在大海中驰骋,因此成长慢了些。”
宁乡侯狠狠灌了口酒,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豪迈之气:“说吧,你想做什么。”
何清平轻声道:“我想带一支精锐,作为主将,独自历练一番,希望侯爷给我安排一些人手。”
宁乡侯狐疑道:“身为主将带兵出征,和在和我身边完全不同,你准备好了吗?”
何清平自嘲道:“我曾经被看作是何家年轻一代中的翘楚,现在风头完全被何诺压住了,不过这些都是虚名,但是我需要有自己的一片天空,也许这样才能成长。”
宁乡侯叹息了一声,“这都是我的错,太护着你了,教导了你很多兵法,但是我早应该想到的,凡事还是要靠自己。不过,不管你怎么看,我都把你当作我最优秀的学生。”
何清平声音有些哽咽,“侯爷也是我最好的老师。”
宁乡侯面无表情,只是仰头喝酒,手中的酒很快就被他喝得滴酒不剩。
何清平有些担心,同时也有些奇怪,他知道军中虽然不禁酒,但身为军中主帅,无论如何,应该时刻保持清醒,宁乡侯从前也不如何嗜酒,可是如今却似乎离不开酒了,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宁乡侯似乎还没有喝够,伸过手,朝何清平要酒喝。
何清平摇摇头,“侯爷教导过的,凡事应该有节制,过犹不及,今天救已经过量了,不可再喝。”
宁乡侯脸色一遍,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微笑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是我过于性情了,我们聊聊正事吧。”
何清平垂首,洗耳恭听。
宁乡侯道:“我看了你对《晋阳坤舆录》和《何氏家谱》的批注,有自己的见解,只是在引深上力所不逮,有点过于纸上谈兵了。”
何清平指了指自己,干笑道:“侯爷评价一针见血,这正是我想独自带兵的原因,想丰富自己的见识。”
宁乡侯突然问道:“你这么磨砺自己,究竟是为何?”
何清平平静道:“男儿于世,不说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至少不想苟活于人世,我只怕在大树下呆习惯了,一年两年三年这么慢慢过下去,把自己的血性消磨干净了。”
宁乡侯认真地道:“你有我们圣祖爷的雄心与才干,只可惜,你没有他的机遇。”
晋阳的圣祖爷,正是如今皇帝何慕寒的大哥,何擎苍,是一位雄才大略,不世出的雄主,正是他结束了长夜之变,挽狂澜于既倒,也正因为如此,后世庙号才以“圣祖”相称。
只可惜,何擎苍英年早逝,没有打破“在位九年而殁”的怪圈,留给世人无数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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